“这不明摆着吗?”盛垣这么些年商场混的通透无比,“他有目的。”
何言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罗闻?”
盛垣点点头,“我不知道他后面要怎么收场,但这一回可是罗老亲手把鸡崽子送进了黄鼠狼窝。”
何言光是想想就笑的不能自已。这瓜吃的那叫一个爽。
“哎对了,你今天吃饭接了好几个电话。什么事这么忙?”盛垣问。
何言一脚油门轰上高架,下午时分不堵车,他开的格外畅快,“你还记得楚楚吗?”
那是何言上门问诊的小病人,父亲楚珩是太湾山的农场主,有一大片杨梅林。楚珩还是盛氏旗下盛苏超市的供货商之一。
“楚楚的父亲楚珩给我介绍了几个公司体检大单。够我吃好几年了。”何言眸光发亮。
“巧的是,刚接完他的电话,宋晔林也给我来电话了。”
“宋晔林是谁?”盛垣不记得了。
“之前在我这里做过手术的,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在我办公室坐着,很严肃的那一位。吕晚枫推荐过来的病人。”何言解释。
“手术恢复有问题?”盛垣捏紧了掌心。
“恰恰相反,手术恢复的非常好。宋晔林打电话过来感谢,同时又给我介绍了几个病人。”
盛垣松了一口气,紧跟着漫上心头的就是浓浓的骄傲感和厚重的满足。
那些年无意间在贫瘠的土地洒下的种子,最后都会在意想不到的角落盛开漫天的花。老天从不辜负每一分辛苦。
何言从没想着索取回报,也没主动拓展过一次人脉。可时机成熟,所有的付出都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攀升。
他的何言终于像他自己期待的一样,一步一步在江城,乃至整个z国都走出了自己的天下。
何言自己从来不说,但是盛垣知道,他投入在这个医院上面的心血绝不比自己投入在盛氏的心血少。
多少个深夜,盛垣醒过来,都能看到何言在台灯下查看资料。那些比砖块还厚的医书,繁杂的国外学术期刊,何言都翻出了毛边。很多页面都被他圈圈点点加了批注。
他把每一个患者都当成自己的亲人做治疗方案。一步一个脚印向上攀援。
顶处风光无限,而何言从不打算止步。
盛垣侧头看着唇角含笑开车的何言,心头那一阵一阵浪涌的骄傲感淹没了所有情绪,他扭头给了何言一个轻轻的吻。
“哎哎哎开车呢!禁止耍流氓。”何言乐得眼睛眯成缝,转过一个街角,在红绿灯口停下来,侧头看着盛垣,“回去满足你。”
“好。”盛垣抿唇。
“你猜阙爷和罗闻现在在干什么?”何言坏笑。
坦白
另一辆车上,罗闻上车开出一个街角,立刻把车停在了路边,紧张兮兮的捧着阙之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