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就在烟州安逸得过了两年,白晓一共来了两次,从白晓的着装和气色,夏眠晚也能判断郑骁云过过得如何。
这两年战争四起,储位之争愈激烈。
烟州是富庶之地,也难免被卷入这储位之争,好在烟州城的知府是个有能力的,虽然税收一年比一年增加,好在这两年没什么天灾,农民日子还算好过。烟州城的商户的税收也是在增加的,但是总体来说都还算能承受。
只是从这一年起,外头的局势越严峻,烟州的一些本来应该参加科举的有底蕴的人家都选择离开京城回了烟州,并不打算科举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周承泽马上过来把消息告诉了夏眠晚。
“夏姐姐,看样子,这天下是要乱了。”周承泽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一年,老师是想让周承泽下场的,只不过看着形势越严峻,便打算让周承泽再等等。
“依你看,咱们这烟州城还安全吗?”夏眠晚问道。
周承泽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小五这两天在村子里跑,说是愿意花钱的人越来越少了,生意不像之前一样好做了。”
“是有可能会生天灾吗?”
“听说是增加了丁税。”周承泽道。
“这丁税一年两加了,竟然又增加了丁税了吗?”夏眠晚诧异地问道。
周承泽点点头,“是的。”
夏眠晚的忧虑又增加了,一年三加丁税绝不是好迹象。自古的战争从来都是经济之争,打到最后就是比谁的血厚,谁的钱多。
烟州这么富庶的地方,在风调雨顺的时候竟然都没有人敢花钱了,正是说明国库空虚的过分了。才要如此大势的在明面上敛财,填充国库。
夏眠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但是这战争看来是无法避免。
若是生战乱,情况就糟糕了。
若是战乱加上天灾,那情况就更糟糕了。
古代历史里,因为战争被屠城的情况有很多,底层的百姓都是最惨的。
若是再加上朝廷对周边的管控不够了,起义爆这才是最恐怖的。
夏眠晚越想越是害怕,叹了口气道:“周小哥,我想我们得找一处避难的地方了。”
周承泽想到了老师打算举家迁回乡下,正色道:“夏姐姐,你是觉得战争会波及烟州吗?”
夏眠晚点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万一,我是说真的有一个万一……那可就来不及了。”
“你指的万一是屠城吗?”
“是,或许不会到屠城这么糟糕,但是若是城破兵败,少不了会被烧杀抢掠。这就看到底是储位之争,还是王位之争了。”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周承泽不解地问道。
夏眠晚凝重地说道:“若是储位之争,入城的军队接管的是自己的百姓,会维稳,不至于会烧杀抢掠底层的百姓,但是富户大家就难免出点血了,性命之忧应当是没有。但若是王位之争,起义四起,这天下姓什么没人知道。那么对于底子不厚的起义军来说,到底里面有没有盗贼匪徒又有谁知道呢。周小哥,我认为现在也确实不是下场的好时机,若是真的中了,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夏姐姐,你打算怎么未雨绸缪?”
“你觉得我们去山里避祸如何?”夏眠晚问道。
“什么?”周承泽诧异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