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她之前,矜贵如他从来没有侍候过人,可现在他已经能把她照顾得很好了。
谢沅很久没有过烧,尤其是出于这样的缘由。
她喝完水后,沈长凛把玻璃杯放回到了桌案上,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问道:“饿不饿?”
谢沅的身躯微颤了一下。
“不饿,叔叔。”她的眼眸垂得很低,长睫洒下一层阴影,带着点微弱的挣扎。
沈长凛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谢沅想错了,他的呼吸顿了顿,轻声说道:“昨晚的事,抱歉。”
他寡欲淡漠,从不会过分索取。
但这两日却一反常态,简直是想要将她……在床上,昨夜更是难得食言,答应不会叫她累着后还那样。
谢沅脸皮薄,哪怕是情动时,也经不得语言挑拨,何况是在现下谈论这些。
她声音微哑:“我没事,叔叔。”
“我……就是没有睡好,”谢沅细声说道,“现在吃过药,已经好很多了。”
沈长凛抚了抚她的脸庞,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谢沅抿着唇,她轻动了一下腿,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当腿根细微的黏腻感传来时,谢沅的眸子蓦地睁大,她本就潮红的脸庞更加滚烫。
她磕绊地问道:“……您给我上药了吗?”
谢沅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神情也一下子慌乱起来。
沈长凛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他低声说道,“能原谅叔叔一回吗?”
下次。沈长凛说下次。
谢沅刚刚放松下来,那被背德的禁忌感所灼烧的疼痛又上来了。
可能是因为烧昏头了,她忽然有点难受,很想把昨天见过秦承月的事告诉他。
谢沅张了张唇,话已经到了舌尖,却因为突然被叩响的房门而没有说出来。
青年的声音清越:“谢沅,你醒了吗?”
是沈宴白。
谢沅神经紧绷,下意识地就想让沈长凛避一避,她抬眸看向他,容色焦急慌张。
沈长凛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别怕,他知道了也无妨。”
谢沅摇着头,咬住唇从他身上下来,钻回到了薄被之中,用含着水的眼眸望向他,满眼都是哀求。
她像是快要哭了,哑声说道:“别……叔叔,求您了。”
沈长凛轻笑一声,低声说好。
沈宴白敲了片刻的门,也没等到谢沅的答复。
原以为她还在睡,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但开门的却不是谢沅,而是他叔叔沈长凛。
和沈长凛对上视线的刹那,沈宴白的脑中闪过一片空白。
昨夜在车里的那声温柔问候,忽然又响了起来。
但沈长凛的神色如常,只轻声说道:“沅沅烧还没退,又睡下了,有事的话,晚点再跟她说吧。”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尽是对晚辈的关怀,没有半分旖旎情绪。
沈宴白心底刚生起的怀疑,瞬时又被浇灭了。
他在想什么呢?
这整个燕城都没有几个比他叔叔更禁欲淡漠的人了,更何况沈长凛向来是将谢沅当亲侄女在疼。
就是沈家和秦家的晚辈加起来,都没有她一人受的疼爱多。
真是蹊跷,明明没有任何血缘,连秦家的那一位也是更偏疼谢沅。
“我没什么事,叔叔,”沈宴白>
在遇见她之前,矜贵如他从来没有侍候过人,可现在他已经能把她照顾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