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啊。”
“温柔的人能以圣人相要挟?”
“那不是主子你欺骗在先么?”
“。。。。。。你是谁家的人?”
“这。。。自然是云水苑的人,但是国师大人长得好看,肯定也不是坏人。”
“。。。。。。”
这面目可憎的嘴脸是随了她的,她倒也说不得什么。
苏以念披了件外衣理了理睡得飞舞的头发,昨儿她陪赵祁读书未穿重装,想着公休日可以偷偷懒,夜间也没褪了去,这时倒是省了时。
她边整理边就着莹儿端来的清水,随意糊弄了一下面,叮嘱道:“晚些让苑里的人别叫我主子,对了,上茶的具也给我吧。”她又顿了顿,问道:“你可晓得国师的名讳?”
();() 莹儿想了想,回道——
“听闻国师姓南讳旻安字若临。”
前厅处南旻安正抱着团子斜靠着座儿,玄色衣裳上依旧盛放着红梅,他气质本就绝代,这般闲散慵懒的模样更显得好看了。
苏以念此时正躲在帘后,思索着怎么开口能顺利让南旻安离开,又不得罪了这尊大佛,许是思考的太过纠结,不自觉地把茶盅里的茶喝了又放了回去却不自知。
团子合时宜的叫了一声,把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她隔着帘幕听见南旻安笑道:“你来了?我还正准备拿你画像去皇帝老儿那寻人呢。”
苏以念揉了额角,鼓了几分勇气,从帘后面走出来递上了茶盅,诚恳地笑道:“竟然劳了国师大人亲自前来。”
南旻安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落了来时的雾气,笑道:“你随雪儿唤我先生便好,对了,你门院里那棵月桂树长得不错呢。”又特地顿了顿,“只是。。。。。。上面停的那只乌鸦是你们主子圈养的?”
“。。。。。。我们主子的癖好比较独特。”
“哦,养得挺肥。”
苏以念干咳了两声,抱着放茶盅的盘子将目光放远了,干干一笑:“我们主子口味比较特别。”
南旻安缓缓起身,团子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兀自在苏以念脚边蹭着。
苏以念轻轻将它抱起,瞧见包扎精致的伤口竟在外人眼中无法看出,可见其娴熟细致,对比起昨日她的包扎来,真是如同云泥,而她腕上那杂乱丑陋的包扎也显得不大入得眼目了。
南旻安走了两步,见着盯着包扎出神的苏以念,停了停,缓缓道:“还不跟上?”
苏以念低着头乖乖跟上。
走了不出几步,南旻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下次给我的茶别喝得那么见底。”
苏以念愣了一下,看了看桌上打开的茶盅,果真是空的,脸有些微热,回道:“下次给先生留个底。”
南旻安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