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刚刚在一起那会儿,第一次别后相聚,看到他的疲态,忍不住心疼。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吧,想来按摩不就那样?于是自告奋勇了。不过那时候顾司炎也没有接受她的殷勤,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现在技能退化了?”
“啊?”她反应过来,“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着拿毛巾擦掉手上的精油,起身往屋里走。
顾司炎笑笑跟上,听到她边走边嘀咕,“果然结婚了就开始嫌东嫌西了。”
然后他就被关在了房间外面,门板甩得有些响,他险些就撞上。
微微皱眉。
她最近炸毛的次数,有点多。
安馨早就猜出来许师兄打的什么算盘了,还不就是想让她到他的事务所去上班,她谢绝他的好意,也有些不好意思,电话里说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赴约是必要的。
虽然她在路上就已经打好腹稿,但面对许师兄的莲花之舌她还是应对无力,她想她放弃做律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大概就只适合研究型的工作,或者与法学无关的工作。
“师兄,你看,我连你都说服不了,我这口才也就这水平了,别拖了你律所的后腿。”
许易挑挑眉,“咳,你看你说的,这a市有几个人能说得过我?你可别谦虚,我这也是谈判桌上那么几年给练出来的,你这,到我这年纪肯定能做得比我好。”
他伏在桌上,凑近,微微笑起来,冲她使眼色,“不会是,大醋缸不让你出来工作吧。”
他的话理应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安馨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悠哉悠哉地打太极,“你猜。”
用顾司炎挡一挡也不错。
许易果然脸色一变,往椅背靠去,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正色道:“顾总要求,那我就不敢挖你了,不过师妹啊,还那么年轻就做全职太太,这太颠覆我对你的认识了。”
“师兄我准备到基金会去工作了。”她收起玩笑的表情。
“基金会?”
“对,基金会人手不够,我也比较熟悉。”
“那你岂不是白白学了那么久的法学?”许易正经起来,这是他关心的事情。
“不会啊,我负责大学生支教这方面的事情,也负责管理法务部,”说着看着许易,“要不是大状你现在太难请,我倒是想把你挖过去了。”
许易想了想,点头,“嗯,也是,我想起来你刚入学那会儿老师请我们吃饭,我问你为什么学法学,你说,拯救红十字会,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
这么看来,他这个学妹,还真是执着得令人敬佩。
“我也没有想到我有一天,能有一个自己的基金会,现在想想都还觉得不太真实。”
她能力有限,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原本就遥不可及的梦想,以另一种更不可思议的方式实现了。当年看到那张海报,她默默在心里,对那个图片里的女孩说。
好,老师一定不会走。
她的一生,不知道多长,一个人能做的毕竟有限,即使她穷尽一生,或许也无法让一个山村小学的面貌有多大的变化。她曾经幻想,她足够强大,可以加入慈善机构,做一名慈善人士,甚至改变慈善环境,是不是就能源源不断地给山村小学注入能量。
即使梦想遥远而不可思议,她一直怀抱那样的愿想,如果无法实现,那她把一生留在那里,也算是圆满。她从没想过,顾司炎的出现,给这一切提供了更好的条件,如今她感觉她的美好蓝图,就在她面前,提起笔,她就能增砖添瓦。
她有些失神,许易知道她在想谁,佯作嫌弃的模样,“行了行了,没想到一个人也能实现秀恩爱,你的表情可以稍微收敛一些吗?你师兄还单身,有没有点公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