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也不算毫无收获,不想继续再逼她,说:“天气冷就不要出门了,晚饭我来做,简单吃点就行。”
“好。”
这样的谈话让她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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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月初一就是春节,一月中旬的时洲许喻幼儿园放假,曹梅老师把他接回去住了几天。
许泊宁跟时洲两人单独住在同个屋檐下,自从上回许喻生日两人越界后,最近一段时间,双方都保持着异常纯洁的同居室友关系,各睡各的房间。
许泊宁其实挺怕再发生点儿事情的,不料时洲接连两个晚上都晚归,早上她起床时男人已经出门,连面都没照,要不是夜里许泊宁迷迷糊糊听到动静,压根不知道他回来过。
她的担心完全显得多余。
等到第三天,许泊宁休息,她起床煮了粥和鸡蛋,坐在桌子前吃早饭的时候,时洲房间门打开,男人从里面出来。
许泊宁看眼他:“粥在锅里,你自己去盛。”
“好。”时洲进了厨房,没多久在她对面坐下,男人低头喝了口粥,说:“前两天学校出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因为不那么光彩,时洲才没有跟她说。
许泊宁没有刨根究底问他什么事,说道:“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吧。”时洲左手捏了下眉心,似乎不想再多谈这种事。
许泊宁这才注意到男人手上戒指,是两人的婚戒,离婚后她和时洲都各自摘下了,这会儿重新出现在他手上,她瞧见了不免愣住。
时洲注意到,解释了句:“在学校里戴着方便些,总能省去不少事。”
许泊宁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叫“能省去不少事”,不过看着男人不大好的脸色,她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下午你去曹老师那儿接喻喻么,明天张景婚礼不是要喊他当花童?”许泊宁问时洲。
张景原本是想请时洲当伴郎来着,两人从小到大,关系比谁都铁,许泊宁跟时洲的婚礼上,张景就是伴郎。
可是碍着时洲离异的缘故,李茜父母那边死活不同意,说不吉利。就为了这,张景还和李茜闹了点小矛盾,李茜私下跟许泊宁说,许泊宁才知道这事。
李茜之所以告诉许泊宁,也是拐弯抹角希望许泊宁能告诉时洲,毕竟张景和她父母拗上,她夹在中间也难办。
许泊宁看出李茜的用意,她特别能理解她父母的顾虑。结婚谁不是图个吉利,连日子都要挑良辰吉时,除了张景脑子这不清楚的,许泊宁实在想不到谁会请离异人士当伴郎。
后来还是许泊宁跟时洲提了句,时洲主动推辞,才结束了这场风波。
“不用接,到时候我爸妈直接带喻喻去婚礼现场。”时洲摇头。
许泊宁差点都忘记,张景父母跟曹老师是同事:“那行,许喻这几天不在家,怪冷清的。”
时洲也许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难得的周末,小朋友不在家里,公司也不用加班,许泊宁在屋子里转了圈,家中窗明几净,根本没有打扫的必要。
全托了时洲的福,男人有洁癖,家里地板几乎天天都要擦,许泊宁扔在沙发上的毯子,前一天晚上裹了,次日保准叠得平平整整。
她闲着没事穿着睡衣,盘腿坐沙发上看电影,时洲那儿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许泊宁大概听了“校领导”、“学生”字眼。
“发生什么事了?”许泊宁还是没能忍住,腾出空问他。
“没什么。”时洲回。
许泊宁一脸平静,淡淡“哦”了声,又继续看自己的电影去了。
片刻之后,男人想想坐到了沙发上,跟她解释:“这事不是我不跟你说,就是不是多好,觉得难以启口。”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许泊宁没回头,“你不想说不用说的,别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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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结婚了
许泊宁虽然这么说,却不自觉将电影声音调低了一些。
“我教的班上有个女生……对方年纪还小,不是很成熟。”时洲打开手机,将聊天记录递给许泊宁瞧。
许泊宁扫了几眼,看到类似表白的话,时洲开始并没有回复,只在对方接连发了好几段小作文时才回了句。
谢谢你的欣赏,我已经结婚了。
曹梅和时保宗都是大学教授,时洲或多或少耳濡目染过他们如何跟学生相处。他已经过了三十岁的生日,往四字头上奔去,年纪不算大,但在面对着班上那群不到二十岁的学生,时洲看他们的心态其实跟看许喻差不多,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t大职工手册中有条例明令禁止大学教师与学生谈恋爱,时洲在真正走上教学岗位之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困扰。
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长相不自知,而是他的生活圈子太窄,离婚后,除了曹梅女士和许喻他们幼儿园老师,几乎和女性说不上几句话。
因为离婚后摘了婚戒,学生间一直有传言说时老师还未婚,校表白墙上跟他匿名表白的学生并不少。时洲没听过这些,就是听到了,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跟学生讨论自己结婚与否。
他在回复对方后的第二天,默默将他之前跟许泊宁的婚戒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