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难得脸上露出类似愤怒的情绪,脸色发青问她:“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吃亏,对方可比我严重得多。”许泊宁摇头,“好了,不说了,我准备洗洗睡觉。”
“那你注意点儿,明天十点到机场?我到时候去接你……跟喻喻一起。”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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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说是酒后,这人恐怕也只是外强中干,你别胡思乱想瞎担心,要不要报警?夜里锁好门,要有人敲门的话,先看看是谁,还有安全链要锁好了。”
“报警就算了,就是报警调取了监控,人家看着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取证困难不提,还惹得一身骚,但如果对方不要脸,许泊宁也不怕把事情给捅大的,但她就搞不懂,“你说这男人怎就这么控制不了自己?”
像严树杰,像这个已婚的男同事,明明都有家有室,偏逮着机会就在外面偷腥。
许泊宁还跟时洲蜜里调油那会儿,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偶尔她也会患得患失,拿些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些奇怪的测试题来考验时洲,诸如“什么样的男人最会出轨”,时洲觉得幼稚,皱着眉随便给了几个答案,得出的结论并不理想。
许泊宁那时心里很是失落,自然不满意,当然只是测验而已,她也没想依着这类似占卜术的心理题来过日子,她纠结的是男人连句哄她的话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刚才随口问了而已,并不指望着时洲回答出什么来。
“虽然从生理结构来讲,男性受雄性激素影响,更容易冲动,但我觉得无论男女,稍微有点头脑,做事总会权衡轻重……”时洲从视频中看她。
倒是跟许齐元当初说的话差不多。
许泊宁将手机搁在大理石台面上,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比较好得手?”
“不是,或许你魅力对他而言足够大。”
这话听着怎么都有点古怪,她撇了下嘴,没继续跟男人扯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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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回程,在飞机上的时候,孙婧婧悄悄跟许泊宁说起昨晚的事:“泊宁,你听说没,西北大区那个周总昨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让人给打了,脸上伤老深。本来大家还不知道,他提早回酒店时正好碰到几个总部这边的同事,大家都在暗地里猜测他究竟惹了什么事呢?”
许泊宁今天特意换了件高领的衣服,跟着她后面笑笑:“这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周总不小心摔了,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不想声张来的,这下倒好,人尽皆知了。”
“也不是没可能,我们私下猜猜就算了,人家大小也是个分区总经理,不比咱强得多。”
许泊宁嘴角露出些许讥讽的笑意:“是呢。”
孙婧婧没多想,笑了笑把毯子搭在自己腿上,转而又提起别的话:“你前天怎么来机场的,要是没开车就坐我车回去,我车放在停车场。”
“不用了,你先回吧……我家里人来机场接我。”
“你爸妈来接你?”孙婧婧问,两人在公司关系还算不错,但很少私下约了见面,她不知道许泊宁跟时洲住在一起的事,想来韩尧也没有在公司乱传过。
许泊宁不自然地去翻自己包里眼罩,点头承认:“嗯,正好我爸今天在这附近有事,顺便过来。”
飞机在东堰市机场降落,许泊宁刚关闭飞行模式,手机顿时就跳出条提醒信息。
我们到了,在八号口等你。
许泊宁心虚地看了眼孙婧婧,对方根本没往她这儿瞧,正忙着发短信,她暗嘲自己疑神疑鬼,给时洲回复过去。
好的,马上下飞机了,大概二十分钟到。
她带了些花城特产回来,行李箱装不下,都改成托运,要晚会儿。
时洲之前应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许泊宁拖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到碰面的地点,小朋友激动地自己打开车窗冲她招手:“妈妈,你怎么才来啊。”
“许喻,爸爸告诉过你的,不要随便动车上的按钮。”让时洲轻声训了句。
许泊宁看向他,略有些不满,刻意避开许喻小声说:“我这刚回来你就训孩子。”
时洲下车帮她拿行李,解释道:“小孩子好奇心强,之前在清瓷镇那会儿,我和喻喻坐车,人家加完油去开发票,那路稍微有点坡度,我看了眼手机,他就把人家手刹给松了,好在没酿成大错,也是我没照看好。”
她听时洲轻描淡写说出来,都觉得一阵后怕,更别说时洲了:“那是要好好管管。”
回到家里,许泊宁蹲在地板上把从花城买回来的东西理了理,扭头看时洲,示意他过来拎盒子:“买了两份腊味,这一份你回头有空带给曹老师他们吧。”
“好的。”时洲接过,很快又拿了个药膏递给她,“昨天你那事怎么说的,这药膏听说挺管用的,不会留疤。”
“还能怎么处理,对方也不是我们东堰这边公司的,不过现在大家私底下都在传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打了。”
时洲心里放心不下,但她似乎并不想多提,好在看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男人勉强按捺下心思,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许泊宁微怔,抬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笑着唤在阳台上浇树的许喻,小朋友拿了个小喷壶跑过来,凑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昨天我和爸爸一人吃了几个金桔,树上还有呢,留着等你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