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等待十分煎熬,赵奉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谢加宁漂亮的脸上表情逐渐严肃。
她完了,她这份工作也完了。
“他们说我长得帅不是我买的营销,我哪里这么无聊。”
“然后呢?”
她写了这么多就得到了谢加宁这一句评价吗?他难道不应该暴跳如雷顺便在他任期内禁止赵奉天这个人进入k省吗?
“没了,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想知道我有多少财产?”
“因为你的粉丝们对你的财务状况很好奇,毕竟您父亲非常有名,您哥哥也是经贸部多年来收入最高的官员之一,有一年甚至超过了现在的部长。”赵奉天如实回答道。
“我不是已经在采访里说了吗?一套首都的房子,是爸爸送给我的,还有一辆车。”
“他们不信。”
“我为什么要骗我的市民?”
一句话给赵奉天问的哑口无言,尤其面对着谢加宁单纯而又带有疑惑的眼神的时候,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瞬间甚至差点信了这位富豪家的小儿子说的是真的。
“因为你爸爸和你哥哥都很有钱。”
“所以呢?”
“他们没给你其他财产吗老板,你跟我可以说实话。”
“我哥哥是一个很仔细的人,他上次送我东西还是在我十八岁那天,他给了我他们工厂的一个样品让我当摆件。”
谢加宁指了指他办公桌上的一个扭曲的铁块。“就这个。”
她不想再看这个丑东西,赶紧转移了话题:“那老板我还可以在这里工作吗?”
“可以。”
“老板真大方,以后一定能选上省长。”
“嘘,你这句话可不要乱说,下次大选还没到,被省长他们听见就不好了。”
赵奉天看了看左右,这空旷的破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哪里有人会给省长通风报信。
之后就是无聊的熟悉工作环节,他们在筹备开设一个社交账号方便和市民们g0u通以及促进省内的政府信息开放,因为k省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官员们除了对故乡土地ai的si去活来的省长以外其他人根本懒得跟市民们g0u通,这也导致国家数据分析中心的政府信息开放程度排名k省一直倒数。
“信息部门是我负责的,我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做出一点成绩来。”
“老板真负责,人民的好副总理,我们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先不急,得避避风头。”
晚上,赵奉天终于知道了避风头是什么意思。她来到食堂,想问问在哪里交钱,一个看着岁数不大的人走过来给她指了个地方,顺便问问她是哪儿来的,怎么这么眼生,是来政府谈生意的吗?
“不是,我是谢加宁的新闻负责人。”
这句话一出口,当天她连饭都没吃上,整个食堂包括打饭大娘都跟看不见她一样任凭她嚎了好几嗓子也没人搭理她,回办公室的路上她也承受了不少异样的眼光。没办法,她只能生气的把包摔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这些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他们了。”
谢加宁撑着头在旁边的桌子上看文件,听完无奈地笑了笑。
“他们就是这样的,不太接受我调来,连带着也祸害到你身上了。”
行吧,她这个上司还真可怜。为了补偿她,谢加宁提议他们可以去外面的餐厅吃个饭,顺便逛逛她将来要生活很久的城市。
在此之前,赵奉天打算先把行李收拾一下。
休息间被谢加宁装扮的挺温馨的,他抱着胳膊倚在门口说他偶尔会住在这里。
“您还住这儿呢。”赵奉天把床单抖落开,熟练地铺在不太平坦结实的沙发床上。
“偶尔不太想回去,家里离政府太远了,还要早起。”
“有多远?”她整理着枕头,随口一问。
“我今天四点半起床,昨天凌晨两点睡的。”
说着,谢加宁打了个哈欠,接着告诉赵奉天他租住的公寓在城郊,因为那儿房子便宜还b较大。今天为了接她,提前三个小时来办公室处理好工作又避开早高峰,才得起这么早。
“你别骗我,我真的会信。”
“改天你可以来我家做客,但是现在不行,水池还没装好,我打算周六自己弄一下。”
“为什么不请人?”
“贵。”
贵就一个字,谢加宁说的尤其认真。
k省的傍晚风景和首都不太一样,首都大多是尘土飞扬的天气,即使是晚上也总有gu被土蒙上的感觉,大街上到处都是土hse的景象,尤其是现在,秋天,首都的叶子已经离开树g了。
但k省没有,滨海城市的特se气候让整个城市显得g净又清闲,街道上时时像是被工具车新洗过一样。
“昨天刚洗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