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落在小怪物后颈的手温和地蹭了蹭,像是在抚摸某种无害的小型哺乳动物。
在旦尔塔疑惑的眸光中,阿舍尔有些不自然道:“……算是安慰你一下吧。”
“妈、舍舍……”
听到了称呼的转变,阿舍尔偏头看了眼空无一虫的冰洞口,声音忽然轻了很多,“我没事的。”
有时候根植于虫母与子嗣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么神奇,在此之前阿舍尔从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谁的不安而诞生旁的情绪……
哪怕只是细微的在意,这对过去习惯独来独往的阿舍尔来说,都是一种新奇。
而几乎从怪物身上溢出来的、对安全感的缺失,更是令阿舍尔有种奇妙的感官。
尤其安全感的缺失源头,是他自己。
抚摸在怪物后颈的手掌还在摩擦安抚,被包容的旦尔塔竖瞳猩红,某种难抑的兴奋骤然起伏,血丝延伸,裂痕自怪物的眼角扩增,透露出几分鲜红的血肉内核。
阿舍尔看到了显现在始初虫种脸庞上的一切变化。
在非人感异常强烈的同时,他竟然没有任何恐惧排斥的感觉,甚至无需思考,也知道自己是怪物的特例。
这大概是一场彼此驯服的过程吧……
阿舍尔的心里莫名也浮现出一股拥有怪物控制权的兴奋
他迷恋这犹如在黑暗中起舞的刺激。
前几分钟因为劣质虫母和“王虫的秘密”带来的低沉,似乎都因为旦尔塔那双隐含痴迷的猩红竖瞳而缓缓消散,毕竟谁能不享受一个大帅哥对自己的迷恋?
尤其还是完全长在阿舍尔审美点上的……比塞克拉那种多余长了张嘴的帅哥更吸引人。
思及此处,阿舍尔面上轻快了几分,说是他要安抚旦尔塔对安全感的缺失,但实际说来,他自己也有被安抚到。
“旦尔塔,抬头。”
本身就仰头的始初虫种只会配合虫母的命令,于是加深了后仰的程度,完全暴露出了对大多数生物来说都脆弱的咽喉。
柔软的指腹按上了对方的喉结,旦尔塔尾勾轻颤,不受控制地拍打着地面,出“啪啪”的声响。
“不要动。”
趁着塞克拉没回来,先前强行忍下情热的阿舍尔难得想放肆一下。
于是,在旦尔塔僵硬着仰头时,略垂的竖瞳就捕捉到了青年俯身低头的动作。
旦尔塔:!
轻盈盈的舔吮一闪而过,只在怪物的咽喉上留下一截湿热,不等细致品味虫母难得的亲近时,下一秒吻便落在了旦尔塔的唇上。
啪!
兴奋的尾勾抽碎了一块差不多有轮胎大小的冰块。
下一刻旦尔塔反客为主,刚想加深来自虫母的亲昵,便被对方用指尖抵着胸膛又给按了回去。
“不行,”浅尝辄止的阿舍尔满足了自己的需求,立马穿裤子不认人,总归在子嗣面前,他还是有着绝对权威的。
“妈妈……”
面对旦尔塔的可怜巴巴,阿舍尔不为所动,只拍了拍怪物的肩头,“行了,这种事情不能多做。”
“为什么?妈妈。”
阿舍尔轻飘飘瞥了一眼始初虫种被鳞甲覆盖的下腹,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零星弧度,“因为你还小。”
说着,裹紧了羽绒服的青年撑着旦尔塔的肩膀起身,准备继续之前被“劣质虫母”一事打断的逛商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