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明月的声音。
陆宴臣神色顿了顿,“送她去医院。”
秦明月,“她不肯去,她要见你,陆总,怎么办?”
我以为陆宴臣会毫不犹豫离开,没想他说,“告诉她,明天我会过去看她,让她安分点。”
那头,秦明月的声音,变成了倪雪的,“宴臣哥哥,我身上好痒,你知道的,我不能喝白酒,可是,深深姐灌了我好多杯,宴臣哥哥,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陆宴臣侧过头,正好与我对视,“你灌她的?”
我扯唇轻笑了笑,摊了摊手,“她硬要与我喝,我也没办法。”
我看到陆宴臣捂住手机,看我的眼神,不再温柔,“你知不知道,她对白酒过敏?”
我轻轻应了声,“她不能喝,不知道说?”
真会告状。
陆宴臣磨牙,“阮深深,你。。。。。。”
看着陆宴臣愤怒的脸,我背过身,不理他。
我知道倪雪不可能善罢甘休,当手机铃再次打破寂静时,我轻轻笑了。
那声亲昵的‘宴臣哥哥’再次落入我耳朵,我不想再听到倪雪的任何声音,把耳朵捂了起来。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我没听到陆宴臣的话,而是听到他起身换衣的声音,接着,是他疾步离开的脚步声,还有那句,“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屋子里归于平静。
我的脑子异常清晰。
我的胃,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陆宴臣,你只知道,她喝白酒会过敏,而你不知道的是,我忍着饥饿,等了你四年回来晚餐,也因此,我落下了胃病。
现在,我也有些后悔接倪雪的招。
强忍着疼痛,我伸手拉开了抽屉,拿了板胃药,撕开了箔金,抠出两颗药丸,喂进嘴里。
由于胃部太疼,我没有力气去接温水,直接咀嚼,苦涩的滋味,在我嘴里蔓延开。
这苦涩的味道,足够让我难受,也足够提醒我,更增加我离婚的决心。
吃一堑,长一智。
人,不可以永远愚昧下去。
半夜,我被疼醒。
下意识摸了摸旁边,指尖的冰凉,让我知道,男人一夜未归。
我还在期待什么?
看了看手机,凌晨四点,我想再次吃药,缓解疼痛。
起身,伸手去拉抽屉,忽觉浑身乏力,心口也闷痛的不行,我怕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颤抖的指,拨通了裴野的电话,“裴野,我疼。。。。。。”
话没讲完,我眼前一黑,就那样晕了过去。
再次张开眼,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
眼前是一头扎眼的黄毛,裴野坐在我床前打盹,我推了推他,裴野搓揉着惺忪的眼,“醒了?”
“哥们儿,谢了。”
裴野伸了个懒腰,“你那个背时的老公,昨晚又去倪雪那儿了吧?”
见我默然不语,裴野愤愤不平,“狗东西,自家老婆生病,不理,却去理那朵白茶,胃病这么严重,还给人拼酒?昨晚,你没死在迷色,算你走了狗屎运。”
“胃出血。”
裴野宣布。
“如果我知道你有胃病,昨晚,绝不会让你喝。”
“还不傻,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今天要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