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
这座铁笼了,多呆上一秒,都觉得窒息,何况,我又怎么允许他与倪雪再次伤害我。
终于,陆宴臣失了耐性,“外面的男人,就那么重要?”
他笃定我想离开,是因为外面有了野男人,而我并不想解释,“那是我的事。”
男人嘴角的笑,扩深。
缓缓地,他站了起来,冷冽的眉眸,染了阴霾,“咱们还没离婚呢,阮深深,我还没死呢。”
他一步一步逼过来,而我被迫后退,当背抵上冰冷的墙,我知道自己,再无路可退。
他的气息,被迫吸入鼻腔。
他坐在观众席上,看向倪雪的深情目光,又浮现在我眼前,曾经我痴迷的草木香,无比恶心。
我伸手想推开他,可是,他不给我机会,扣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压在墙上,不想与他对视,我垂落的目光,恰好就看到他手腕上贲起的青筋。
澎。
重重一拳,砸到了墙壁上。
而那刚硬的拳头,是从我耳边划过去的,差一点点,那拳头就落到了我脑袋上。
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胸膛剧烈起伏。
男人落入我耳朵的声音,饱含愤怒,“阮深深,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稳定,“陆总,你的霸道,只能对我,可惜,我已不吃这一套了。”
“一年。”
我听到他说,“一年后,如果你仍想离开,我会遂你的意愿,怎么样?”
“不用。”
我斩钉截铁。
我以会他会咆哮,会动怒。
的确,他也动怒了,他低下头,细细碎碎地轻咬着我的脖子,“我问过了,你爸的病,还有许多后续问题,萧逸可能会帮你,但是,只要我动动手脚,他就会倾家荡产。”
他想说的是,我爸还需要很多钱,只要他让萧逸破产,我就会落魄。
而在他眼里,我是一朵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失去男人支撑,我将一无是处。
“所以。”
他骨节分明的指,挑起我鬓边的发,轻轻嗅闻,“乖乖呆在这里,我会让江辰耀尽全力医治你爸。”
这才是真实的陆宴臣。
帮阮氏渡过难关,找江辰耀医治我爸,只是手段,其目的,是想将我继续困在这牢笼里。
我轻轻笑了,眼睛里,水汽氤氲,“她愿意见不得光?”
恐怕不能吧。
陆宴臣眸色一顿,“谁?”
“倪雪。”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在他面前,提这个女人的名字。
他看我的眼神,微微带了讶异,“她不可能挤进我们的生活。”
不可能吗?
我好想将外网上看到的图片,发给他看。
可是,我忍住了。
我好想抓住他领带质问,她不想挤进来,却借酒醉,半夜让你过去?
我狠狠掐住了指尖,不顾指尖陷进血肉的疼,
“就算她不想挤进来,我也不想与你过下去。”
陆宴臣,与你在一起,太痛太累。
我才。。。。。。26岁。
我不想因为你,把自己逼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