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沈如酌的大腿上,直接开睡。
可是江沉月毕竟是贵妃,她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处刑,这事不可能不闹得沸沸扬扬。
最气愤的当然还属江云鹤。
他知道谋杀白窈窈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确实该受罚。
可是妃嫔犯错,应当秘密处罚。
更何况他的宝贝女儿还是身份尊贵的贵妃娘娘。
可是沈如酌居然喊来了全后宫的妃嫔,这不是明摆着把他的女儿当猴耍吗。
这让沉月以后怎么在众妃嫔前面抬得起头来,又让他怎么在文武百官前面抬得起头。
江云鹤被沈如酌气得不行。
可是沈如酌并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肯定知道他这么做会让他和江沉月双双陷入难堪的境地。
但沈如酌还是这么做了。
所以,他就是故意在打他们父女二人的脸。
想到这一层,本来就生气的江云鹤就更气了。
他气的现在就杀进了皇宫,打算找沈如酌问个清楚。
不多时,宫女走进了书房里,她对沈如酌说道,“殿下,江丞相求见。”
这个节骨眼上,江云鹤突然来找他,那他来这的动机就只能是兴师问罪。
不过,他可不怕这个老匹夫。
“让他进来吧。”
说完,沈如酌继续练自己的字。
宣纸上,沈如酌的字苍劲有力,每一横每一捺都格外漂亮,笔锋锐利,正如他的性格一样杀伐果断。
白窈窈看着他的字,不由得拿自己的字跟他对比。
结论是,他们两个的字完全没有可比性。
她的字歪歪扭扭的,像是被风给吹乱了似的。
可是沈如酌的字就很好看,是她这辈子都写不出来的那种好看。
江云鹤一进来,看见的就是沈如酌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写着字,而桌子上站着那只该死的白狐狸,白狐狸还低着头看他写字。
这个场面其实很美好。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江云鹤根本没有耐心欣赏。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殿下不觉得自己今日行事格外莽撞吗?”
沈如酌淡定地回怼道,“丞相进门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跟本王请安,江丞相连君臣之礼都忘了吗?这都要本王提醒?”
江云鹤面露不快,但也只能说道,“老臣给殿下请安,殿下万安。”
沈如酌轻嗯了一声,可是并没有让他坐下。
江云鹤就这样站在原地,可是他的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
看着沈如酌从始至终都在练字,完全不抬头看他,江云鹤不由得怒火中烧,“殿下,沉月再怎么说也是贵妃,就算她真的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惩罚她吧。”
初吻
听到这话,沈如酌放下了毛笔,转而看向了江云鹤,“丞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丞相这话,往小了说,是护女心切。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藐视皇权。本王乃西洲国的摄政王,是万人之上的地位,本王做事,轮得到你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