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回身交代临春锁了门,跟在女子后面朝着衙门走去。
众人挤挤攘攘跟在后面瞧热闹。
这兴国的帝都衙门的大人如今是丞相的妻妹夫之表兄,为人倒也不坏,只是爱捞些有钱人油水罢了。
大汉将尸放在衙门口,消失不见,缟素女子上前击鼓。
出来两个衙役,朝着下面人群大喝:“下面何人,胆敢击鼓?”
缟素女子指了指地上的尸,连哭带嚎:“大人,冤枉啊,小女要大人为我做主。”
两个衙役瞧了一眼扔在地上的死人,皱了皱眉头,一个衙役飞快的跑进去回大人。
不一会功夫就听见里面的响动一片,很快又安静下来,衙役又飞快的跑出来,将女子和她带了进去。
跪在台前,带着乌纱帽的刚让开口,女子就迫不急待倾诉。
“老爷,小女名叫富珍,死的是我的哥哥富贵,家里只有我两个相依为命,哥哥前些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去了薛大夫那里瞧病,吃了薛大夫的药后,更是一病不起,以致昨日,竟是离我…而去。”
伤心的有些厉害,将头埋在地上呜咽起来。
乌纱帽叫衙役将尸体抬了进来,掀开草席让她看了一眼,林若雪低头,此人前些日子得了痢疾,自己给开了一副药。
“你可认得此人?”乌纱帽指着地上的女子,眼神看向她。
林若雪点点头,并不否认。
乌纱帽将惊堂木狠狠的一拍:“那你可承认医死了此人?”
郁闷,林若雪朝着那人翻白眼,就连窦娥遇到的官员都比这乌纱帽强,好歹人家还肯问一问,栽赃陷害一番,这下倒好,连栽赃都免了,省事之极。
“大人,我认得此人,是因为此人曾得了痢疾,我给他开了一包治拉肚子的药,难道作为正常的大夫,行医看病也使不得?”
乌纱帽语塞,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你说她医死你的哥哥,可有什么证据?”
女子佯装哆嗦着从袖内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师爷,师爷接过,递给高高在上的乌纱帽。
乌纱帽看了两眼,问她可是认得上面的字迹。
林若雪凑上前去,眯起眼睛,是她的狗爬字没错。
女子未等乌纱帽开口,自顾自的说道:“大人明察,这就是这个庸医给小女的哥哥开的药方,可见小女的哥哥就是她整死的,因为小女的哥哥得的并不是痢疾,而是热无力,该是普通的风寒才是。”
这药方里面有一味药是得了风寒之人禁用的,林若雪怎么会不明白,开药方的时候就问的清清楚楚了。
众人一片抽气声,林若雪脸色也难看下来,这个女人,恐怕是来栽赃的吧!
乌纱帽看见林若雪的字迹时就认定这人必不成器,连个字都写不好,能做什么?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略有些姿色,更是偏袒于她。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乌纱帽清了清嗓子,朝着堂下开口。
林若雪朝着乌纱帽拱拱手,又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草民不才,敢问小姐,既然知道你哥哥是风寒,为什么还要来看大夫,直接抓药岂不省事?”
“这…”女子支支吾吾,“我当时并不知他是风寒。”
“哦?”一个单字上扬,步步紧逼,“当时不知道,人死了你反而知道了?”
女子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咬住嘴唇狠狠的瞪着她。
乌纱帽待要说话,一个空灵的女子声音飘然而至:“她是不知道,是仵作告诉她的。”
林若雪回头,一个头戴蓝色面纱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堂的中央,一身带着亮片的蓝色衣衫,抄手而立,不得不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女仙感觉。
不过她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看着眼前身影略有些熟悉的女子,林若雪心内警铃大作。
女子不再说话,身边一个瘦小的男子上前:“小人乃是十里坡的仵作,小人可以作证,这个男子就是因为吃了这药死掉的。”
乌纱帽显然对这个突然闯了进来的女子很是不满,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
尤喂说话,蓝衣女子已经飘到了乌纱帽的跟前,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林若雪看见那人看自己的表情变了又变尚未开口,乌纱帽又拍了一把惊堂木,大叫:“来人,人证物证俱在,将这个庸医拿下!!”
边上的人嗖嗖的将她按跪在地上,女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
林若雪被这变故弄的很是惊恐,就算自己有理,也是说不清了!
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挣扎,可是自己的嘴巴被塞住了,衙役拖着她离开,身体滚在石子上,磨得皮肤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大惊失色:明日午时,问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