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来看看室内的三个人在背着他说什么悄悄话吧!
室内的气氛比兰蓁想象中要糟糕得多,空气中蔓延着沉默的气息,三人各自找了房间的一角坐下,便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连对视都没有,将嫌弃与不熟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终还是绍淮忍耐不住先开口,“乌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耽误我和宝宝相处。”
与其在这里和两个相看生厌的人模仿木头人,他更愿意和小鸟在外面观赏夜景,说不准小鸟就愿意回心转意和他回去好好过日子了。
有了他的打岔,乌彻心中的焦躁更甚了几分,他忽略过绍淮的不满,径直看向左知言。
“你是故意想让我看到这一幕,才让我这个时间来接人。”
左知言从身旁的衣柜中找出一件外套搭在身上,全然不管还滴着水的长,双目含笑。
“我知道你不是在乎世道伦常的人,就算小鸟是雄性,你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减淡分毫。”
绍淮从中提取到关键的信息,一直松散着的身体绷直了几分,眼中闪出犀利的光线。
“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都知道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乌彻浅浅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左知言身上,“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演这一出戏。”
“我想要更多的筹码。”左知言眯起了眸子,眼神充满势在必得。
“我为你提供庇佑是想看戏,不会帮你更多。”乌彻答道。
左知言顿了两秒,突然从床下抽出一个带锁的盒子,“我比你们知道的都要早,也知道你们替小鸟新办了一份身份信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想,小鸟从前雄性的那个身份信息,是遗落在哪里了呢?”
乌彻和绍淮同时脸色一变。
“我虽然没有你们势力强大,但总归还是有些底蕴的,顺着街边的监控,很快就找到了这份身份信息。”
“据我所知,伪装雌性可是一项大罪,如果举报的话,小鸟会经历什么呢?”左知言脸上浅淡的笑意此时看起来格外讥讽,“你们当然是不会有事。”
笑意还没散去,他的脸上突然狠狠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来得猝不及防,他没有躲掉,嘴角缓缓溢出些血液。
将这点血液舔舐后,他又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口腔内壁,漆黑的凤眼中沉寂得可怕,却还是一言不,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
“兰蓁他最相信,最喜欢的就是你。”绍淮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拳,凑个对称,“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不是我。”左知言倦赖地挑眉,勾唇笑了笑,“只要你们愿意帮我,这一切就都不会生。”
乌彻没有如同绍淮那般冲动,但表情也十分沉重。
“研究中心那边的检查,能模糊过去吗?”
“可以有办法。”左知言回答得胸有成竹。
乌彻摘下颈间挂着的吊坠丢给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令人失望透顶,你不配喜欢他。”
“曾经把你当作最大的情敌,我也该去看看眼睛了。”
左知言失神地低下头,似乎因为乌彻的话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又似乎是在雀跃地望着眼前象征着领权力的吊坠。
最终双手捂脸,他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掩盖在黑暗之中。
明明所有事情都在按他的预想前进,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为什么他还是会这么难受呢?
利用别人的善意,不是他一直以来最拿手的事情吗。
……
保镖侧头看向身旁僵直的小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简单地说一句,“您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