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没落灰,应该是才盖起来不久,画作正面贴墙,看不到到底画了什么。
心跳得有点快,双手控制不住的有点抖,小心翼翼地将画翻转过来。
怎么会……许青珊盯着油画上的自己,心底倏地划过一抹异样。
她以为是俞星。
画上的她长发侧披,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红唇微张眉目流转……这是去年在澳门的时候,彭文修遇到个熟人自顾去一旁寒暄,她无聊之下一个人喝酒发呆。
他什么时候画下来的,还把她画得那么魅惑妖艳?将画原封不动地翻过去,直起身的瞬间,后背撞到一堵人墙,跟着头顶传来许青山的声音,“是不是很像你?”
“不是我?”许青珊吓一大跳,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尴尬莫名,“我没别的意思。”
“没意思穿着这样?”许青山故意逗了句,抓起她的手拉开推门进了书房,力道有些重地将她抵到墙上,低头堵住她的嘴。
那画上的人就是她。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自从遇到她,他眼里再容不下别人。给她画的画像不止这一幅,还有很多很多,每一个表情几乎都画了下来。
许青珊有点懵,他的吻来势汹汹不容抗拒。身上的打底长款t恤被他推上去,凉意袭上皮肤止不住颤了下。
她午睡起来想着晚上不出门,家里又开了空调不是太冷,连丝袜都懒得穿,没有要撩他的意思。
显然,他误会了。
书房的灯没开,不知道是熏香的味道,还是他买的那些颜料有香味,他的气息浮在空气中,隐约多了一丝蛊惑的味道。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眼睛、鼻子、嘴巴、跟着是锁骨……一路往下,许青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粗粗的喘,“你不用忙了?”
“要忙。”许青山沉下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紊乱。
许青珊抓着他的胳膊,额上泌出层层热汗,“还得熬一夜通宵么?”
“唔”许青山应了声,抵上去嘴里发出一声闷沉沉的轻哼。
许青珊脸上升起一股热气,头皮都要炸了,“许青山……”
“唔”许青山咬着她的耳朵,伏在她身上粗粗的喘,另一只手滑下去把她往上一提,抱起大步出去拐进卧室。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许青山搂着她,手里夹着根烟,嘴里吐出大团大团的白雾,“睡吧,我还得接着忙。”
“赶紧滚。”许青珊嗓子哑得厉害,浑身虚软,躺着一动都不想动。
他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
“过河拆桥。”许青山抽了口烟,嘴角扬起,把剩下的捻灭在烟灰缸里,低头亲她,“晚安。”
许青珊闭着眼不出声,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这才睁开眼伸手摸向床头柜,拿过手机解锁。
早前发的微博又成了热门,无数的网友私信她,询问照片在哪拍的。
点开消息瞄了一眼,在相册里找到另外一张照片,配文:爬了座山,腰酸腿疼,不可描述。
发送出去,下意识拿开手机,眯眼望向房门。
四百万只还一次,好像不太合算,先让他还一年好了……困极睡过去,被他弄醒过来,天才蒙蒙亮。
他抱着她,宽阔的胸口贴着她的背,细密的吻落到她颈后背上。
“你忙完了?”许青珊含糊开口,想转过身,他手上的力道倏然加重,掐着她的腰抵上来。
许青珊怔住,耳边拂过他略带冷意的声音,“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许青珊忍不住咬他的胳膊。
“我欠你的,是一年期、一生、还是一次还清。”许青山低头咬她的耳朵,嗓音喑哑黏稠,“一次,昨晚还完了,一年和一生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