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丁思月惊住了,她难以信服地看着董心遥。
“唉,都是我妈的原因,公路速降本就是极限运动,前年他们几个人出国与几个外国人在肯亚的荒野公路玩速降,差点丢了命。半个月前,我妈本来给我哥找了个相亲对象,结果我哥带着我偷偷逃出来。我妈给我天天打电话,让我想办法带我哥回家,我爸妈实在不想董家断后。”
丁思月蹙眉道:“你们真的是来玩速降的?不是记者?”
“啊?不是,怎么了吗?”
丁思月眉头舒缓开来,若有所思,“没事了。”
“思月姐,你给我句实话,去喀斯山的路上到底有什么?”
“变化无常的天气,湍急的峡谷水,会吃人的林海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
“这么险?那喀斯山……”
“大自然往往会把最脆弱美丽的一面藏在万山群峰的深处。”丁思月的目光落在高巍身上,“他们没有选错地,喀斯山值得他们为此冒险。”
而后她又补充一句,“既然你想为父母着想,那我就独自进山,不带你们了。”
“啊?你也要进山?”
“去见三个很重要的人。”
“呐,这是防毒虫的药,我们当地人叫‘一条’就是像这样。”
中年男人说着挤了一下瓶身,从顶端冒出一根细长的绿色半凝固体,“就只需要一条,然后抹在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保证没有稀奇古怪的虫子来咬你。”
高巍接过,“谢谢。”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小麦肤色的男人。
“查旺,来来来,我给你牵头小牛犊儿来。”
被叫查旺的医生从椅子上站起身,“冈朶扎央,你干什么呢?回去回去,这牛犊我不收。”他推着男人的背往外送,“赶紧走。”
冈朶扎央力大稳站在门口,反倒是将查旺往里推,说着一堆不怎么能让人听得懂的依山族语,不过大概意思是“我家两小子都是你接生的,这礼你得要。”
“这都是小事,大不了下次去你家吃顿饭,这牛我可不要,你就赶紧走,别在这耽误我开药。”
冈朶扎央见高巍一行人,然后向查旺用依山族语问了句:“来旅游的?”
“进山的。”
听后,冈朶扎央冲着高巍一行人连连摆手,说着一口僵硬的普通话,“不能去,路险。”
高巍:“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要进山。”
冈朶扎央脸色一变,神色紧张起来,“什么重要的事?”
“我们是搞自媒体的,就是拍一拍视频。”
“不是记者?”
“记者?”高巍一行人面面相觑,而后他冲冈朶扎央说道:“不是。”
“哦,那没事。进山的路险,本……人好,你们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