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犹豫,她接了。
“你好,请问是?温小姐吗?”
得到?她的肯定以后,对方语气尽职尽责地?通知道:“我?这里是?人民?医院,我?想和你说一声有关摔伤女孩现阶段的情况。”
“她醒了。”
温宁想起好意留下她电话号码的护士长,瞬间缓过神来:“好,我?知道了,谢谢您愿意通知我?。”
又一次,她抱起了一束桔梗花。
温宁明知这件事已经有了周寅初的参与,其实她已全然没了最初那会的束手无策。
但小女孩的苏醒,仍然对案件有着无法被替代的意义。
也就是?说当事人兼目击证人醒来了。
她是?了解过那个家庭的结构和氛围的,按理说,她眼下安心?交给周寅初背后的法务团队就够了,可她却做不到?佯装听不见,置身事外,麻木不仁地?当好自己这个阔太太。
温宁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去医院。
……
抵达护士站的时候,温宁终于知晓女孩的情况转危为安,也终于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普通病房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仍然无法松懈或是?掉以轻心?。
可这位女孩的母亲不依不饶地?要求院方尽快办理出院手续,这种花钱,尤其是?花了本该属于她儿子钱的住院非常的不情愿。
警方也已经到?达现场了。
温宁起初只是?温和地?询问:“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女孩的母亲突然从人群当中冲出来,而这一次,拦住她的大女儿看样子也心?力憔悴:“你这个害人精,怎么哪里都有你?”
“想教我?女儿说什?么话,难不成叫她害自己爸爸坐牢不成?”
胡搅蛮缠的女人破口大骂:“你儿子没男人养了,就想来害我?儿子?”
温宁属实无法理解这种一口一个“儿子”的人,众人见状,也都劝温宁换个时机再来。
温宁却没有避让,她想过若干种办法让自己混进?去。
但唯独没想过,出手帮忙的竟然是?周寅初的母亲,她只记得在二院的匆匆一瞥,没成想今日还?会碰头。
而早在了解这些情况之前,周母的反应就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以为如周母一类眼高于顶的人断然不可能会参与这场性?质的争吵,然而,她偏偏参与其中,也不问清缘由,先是?对着那女孩的母亲指责了一通。
“整个楼道街就你这么个没素质的人,你觉得医院不需要安静吗?”
而在周母的威慑下,那中年女人顿时不敢大声嚷嚷了,而周母自带光环,看上去雍容华贵,气场不凡,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侵犯得起的。
在温宁的错愕之下,她不紧不慢地?开口:“温宁,你想进?哪个病房?”
“进?不去的话,我?打电话喊院长过来。”
温宁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就这一间。”
“那你进?去吧,我?就在门外守着,看谁敢大声喧哗?”
无疑,在周母的操作?下,她顺利进?入了与她前夫案件相关的学生病房,而站在门外的周母,背脊挺直,为她亲手关上了门。
“阿姨,对不起。”
早在温宁开口问询之前,女孩抢先一步开了口,她的呼吸机还?在运作?,却笨拙地?摘下了氧气罩:“这些天,其实我?都听得见,姐姐都和我?说过了,你之前应该也来过。”
“是?我?,害惨了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