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也说道做到,让她并未像前世般困在京城的小小天地间。
大漠的风沙像是江南的雨,总是会有。
可漠北边陲的辽阔,那沙海中月牙般的泉水,夜晚透亮的星河都像是一张张极美的水墨丹青。
她在风沙中征战的两年,像是出笼的雄鹰。
她明白,命可与天搏。
沈黎宿手中的沉香串变得愈发醇香。
每每失眠时,她都会吹响骨哨,看着银河直到天亮。
“宿儿,时机到了。”
沈父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低声喃喃。
“冲!”
金戈铁马,又是一场交战。
突厥此次来势汹汹,似是谋划已久。
沈黎宿背部被突厥首领用弯刀一砍,整个背都透出血来。
她直直跌下马去。
一旁的沈父看准时机,破鸢剑出将他捅了个对穿。
残阳如血,又是一场胜利。
将士们满是血污的脸迎着漫天晚霞笑的畅快。
等沈黎宿醒来时,她背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此时趴在军榻上,胸口有些发闷。
沈父坐在榻上,垂眸看着沈黎宿。
“宿儿,你可怨为父狠心?”
“若非我一意孤行,执意要将你当做男子养大,也给了你男子的身份。”
沈黎宿费力的说着:“父亲,我可逊色于男子?我骁勇善战,任谁不叹一句天生将才。”
“这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我从未怨过。”
沈父沉默不语,不知前世他死后,黎宿这孩子发生了些什么。
问她她也避重就轻的说死于皇家猜忌,万箭穿心而死。
算算时机,时辰到了。
一个小兵纵马疾驰到了军帐外,慌忙跑了进来。
“禀告沈将军,夫人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