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我不敢惊动她们,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间,拿了衣服去冲凉。
门一打开,就看到甜姨站在她门口,我差点惊呼出声,被甜姨一个噤声的动作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一把将我拖进她的房间,压低声音说:“王者,梁大地来了。”
“梁大地?”我大吃一惊问她:“在哪?”
“走了。”甜姨满面忧伤告诉我。
“他来干嘛?”我没好气地说:“孟总不是要跟他离婚吗?他还来?”
“看样子不是离婚的架势。”甜姨轻轻叹了口气说:“他是小姐带回来的。”
“孟总带他回来?”我狐疑地看着她,愈发惊异了。孟小冬与梁大地只要见面,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鸡一样,恨不得一口就将对方嘬死。
“你没看到梁大地那副得意的样子,大呼小叫的,就好像他的主人一样,把莜莜都惹哭了。”
“操!”我骂了句粗话,恨恨地说:“要是我在场,非打他吐血不可。”
甜姨就微笑起来,看着我说:“王者,你这点真的很好。莜莜要是有你保护,我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我懒得去猜她话里的意思,直接了当地说:“没错,谁要是敢欺侮于莜莜,我绝对让他满地找牙。”
我满身的酒气似乎被她闻到了,我看到甜姨的眉毛不自觉地跳了几下,她推了我一把说:“快去冲凉吧,一身臭味。”
我嘿嘿地笑,转身出屋。
“动作轻点,别惊动了她们。”她朝楼上指了指。
我意领神会,轻手轻脚去了冲凉房。
冲完凉出来,甜姨的房门已经关紧了。我不好再去敲她的门,反正没什么事,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人还没躺下,电话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电话是孟小冬打来的,懒洋洋地问我:“回来了?”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回来了。”
“甜姨在吗?”
我本来想告诉她刚才我们还说过几句话,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说:“没看到,应该休息了。”
她就哦了一声,良久淡淡地说:“要是你不困,来我房间,我想与你说说话。”
我毫不迟疑地答应,赶紧收拾好自己,蹑手蹑脚从甜姨的门边走过去。
孟小冬房里没开空调,但窗门洞开。屋外的花香随着夜风飘荡进来,让人有种无法言说的舒畅。
她灯也没开,淡淡的月辉下,我看到她一袭白褛,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优雅得如同于莜莜笔下的一副画。
我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我来了。
她头也没回,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迟疑一下,还在走过去,在她身边站住,轻声说:“姐,我来了。”
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说:“王者,听说你今天报名去考法律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于莜莜说的,当即说道:“是于莜莜逼的。”
“要是她不逼,你还不准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