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孟小冬与梁大地风尘仆仆回来。
奇怪的是,梁大地对我的存在似乎视而不见,他如跟屁虫一样跟在孟小冬屁股后,即便是孟小冬去上个洗手间,他也如一条忠实的家犬一般守在门边。
但是,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梁大地必须离开别墅。如果他不走,孟小冬会将一张脸变得很难看,脸色难看还不走,她一定会出声催他离开。
梁大地每次都是一副无辜的笑,会与我们逐一打招呼。态度之好,让我和甜姨他们几乎受宠若惊。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出入自由且洒脱。
梁大地走了后,孟小冬对我说:“王者,你来一下我房间。”
她款款上楼,我随她而去。背后传来甜姨轻轻的咳嗽声,我转过头,看到她甜姨正看着我,微微颔首。
我不明白甜姨颔首的意义。回她一个笑,进了孟小冬的房。
“坐下。”她命令着我,自己径直走到床边,拉上薄薄的窗纱。
我老实坐下,眼睛看着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孟小冬叹口气,盯着我的眼睛说:“王者,你想什么哪?”
我摇摇头认真地说:“什么也没想。”
她便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跟梁大地和好了?”
我讪讪地笑,心里想,你们和好不和好,跟我有很大关系吗?你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又没办理离婚。
她看我不说话,轻轻哼了一声。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她低垂着眉眼说:“这段时间我没去看你,是因为我有大事要处理,你会理解吧?”
我赶紧说:“姐,谢谢你的关心。甜姨和美心照顾得非常好呢。”
她哦了一声,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这个美心,人怎么样?”
我微笑道:“很能干。现在除了做饭在跟甜姨学习,其他的杂事都是她一个人包了。”
孟小冬看我没脱衣服,走到我身边柔声说:“姐看看你的伤口。”
我只好慢慢脱了上衣,站在屋中央,一动不动。
她轻轻摸着我的肋骨,心痛地问:“还痛不?”
我伸展着胳膊说:“没事,不痛,全好了。”
她便笑了,赞叹道:“王者,你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现在看来,你一点事都没有了。”
“我本来就没事。”我夸张地说:“断几根肋骨,算不得伤的。”
“可是你大腿也骨折了。”她的手很自然地顺着我的大腿摸了摸,我的心随着她的手悬了起来,紧张而刺激。
这是孟小冬第一次接触我的肌肤,之前都是我接触她,她从来就没动过我半根手指头。
“好了,都好了。”我连声说,想躲避她的手,却又盼望着她的温柔。
她浅浅笑了笑,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说:“王者,你不是外人。在我心里,你就是家人。”
我笑道:“姐,我是你弟弟,就是你家人。”
她莞尔一笑,随即板起脸说:“王者,姐知道你担心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让梁大地上我的床。”
我哭笑不得,她跟我说这个干嘛?你们上不上床与我有关系吗?知道你们上床,我只能暗暗心伤,知道你们没上床,我只能偷偷欣喜。
问题是你们在外旅游,不住在一起,谁会相信?
“真的。”孟小冬似乎看出来我不相信她的话,她显得有些急了,幽幽叹了口气说:“自从我们分居后,我没让他沾过我的身子。”
我尴尬地笑,她今天是怎么啦?老是跟我唠叨这些事,有什么目的么?
我决定岔开话题,于是我说:“姐,我想先去把车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