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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还在继续,猎场的臣工将死掉的兔子拎起来,放到堆放猎物的地方,准备今日晚宴将这些猎物烹烤。
刘非因着不会狩猎,随便走走,便来到了那只死兔子面前。
死兔子四仰八叉,身上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将灰色的毛皮染得乱七八糟,刘非便那样凝视着兔子,臣工们不知大冢宰何意,便没有打扰。
刘非凝视着死兔子,自言自语的道:“兔兔那么可爱……”
“非儿!”徐子期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腆着厚脸,叹气道:“好端端的兔子,便这样被猎杀了,非儿是不是也觉得惋惜?”
刘非看了一眼徐子期,徐子期这是没话找话,想要和自己共情。
徐子期见他不说话,又道:“这样罢,你若是喜欢兔子,改日我买一只品种金贵的兔子,咱们一同豢养,便好似新婚夫妇,教养儿子一般,你看如何?”
梁错一不留神,便见徐子期又凑到了刘非跟前,养个兔子,非说新婚夫妇,这不是摆明了暗示刘非,想要复婚么?
梁错心中不愉,大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让猎犬小黑再次搞破坏。
便听刘非用冷漠的口气道:“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烤着吃。”
第17章齿痕
“烤……烤着吃?!”徐子期大为震惊,仿佛听到了甚么有违伦常的言辞。
别说徐子期,便是梁错也愣了一下,原来刘非用那样专注,略显忧郁的眼神凝视着死兔子,脑海中竟思量的是如何吃法?
徐子期道:“你怎能如此残忍?兔子被猎杀,已然十足可怜惋惜,你还要烤、烤着食?太泯灭任人性了!”
刘非歪了歪头,一脸不解的道:“徐大夫平日里不食兔肉?”
徐子期表情稍微凝滞,勿要说平日里,他身为一个中大夫,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苦小子,炮羊、捣珍、肝臀,无论是山珍还是海味,徐子期都尝过,更何况是兔肉呢?
徐子期嘴硬道:“自然不食!”
“哦,”刘非淡淡的点头,对身后膳房的膳夫道:“徐大夫不食兔肉,一会子燕饮,便免去他的烤兔,省得浪费。”
膳夫一脸犹豫,但还是恭敬的道:“敬诺,大冢宰。”
徐子期:“……”
梁错眼皮一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刘非的目光投注过去,见梁错一直盯着自己,便道:“陛下?”
梁错下意识道:“朕爱食兔肉。”
他一说完,登时后悔了,朕到底在说甚么?朕这般看起来会不会很奇怪?
刘非倒是没觉得奇怪,点点头,平静的道:“臣也爱食兔肉。”
梁错:“……”
梁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朕实在是闲的,才理会刘非,并着刘非的前夫,在这里对着一只死兔子,讨论食不食兔肉的问题……
夏苗第一日,晚间都会安排燕饮,将一日狩猎的成果拿出来,膳房会将这些猎物烹饪成佳肴美馔,席间天子还会奖赏狩猎最多之人。
天色昏暗,狩猎结束,大梁的卿大夫与南赵的使者们纷纷来到燕饮的营帐,刘非落座下来,撇头看了一眼屠怀佳的位置,屠怀佳不知去了何处,自从比试之后便没有出现。
同样一直没有出现的,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