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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香脸便是雷霆之怒,毫不留情。
“罪臣沈云州,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也跟着行礼。
仁帝木着一张脸:“起吧。”
太子径自起身,可沈云州几乎跪了一宿,起来的时候身子稍微晃了晃。
仁帝忍不住蹙了眉,想到昨夜孟浪,胡子下的脸皮不由得烧得慌。
“京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仁帝开口问出来。
国舅似乎早有准备,语气平静,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最后又从里怀掏出了一封奏折。
“事急从权,微臣当时来不及跟陛下汇报,若是任由水势上涨,万亩良田都被淹没,京畿周遭的百姓都成了流民,到时候先不说赈灾用多少银两,便是一窝蜂涌入京城……”
仁帝只觉得脖子一凉,本想说那你也应该跟朕商议,话到嘴边,忍不住看了眼国舅冷凝漆黑一片的眉眼,忽然脑海里窜出三王五王被其勒死的画面……
是了,这个小舅子做事向来自作主张,勒死三王五王也并没请示自己。
他忍不住抬手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原本波澜不兴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前朝宝藏?!当真?”
这李家居安一隅,又与朝中权贵交往,还私藏前朝宝藏,所图为何?
“快给爱卿赐座。”仁帝立刻起身,抬手就想牵国舅的手,谁知刚一摸袖子一把水。
国舅神情淡淡:“狼子野心还需要彻查,前朝宝藏之事,更是要细细地查明。”……
国舅神情淡淡:“狼子野心还需要彻查,前朝宝藏之事,更是要细细地查明。”
“爱卿做得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朕的肱股之臣,非卿莫属。”
他拍了拍国舅的肩膀,仍旧是湿漉漉一片,他一脸关切:“你也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早上说,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回去赶紧喝点姜汤驱驱寒……”
太子本怕舅舅顶锅被父皇责骂,急切地赶来,想不到不过是三言两语,父皇的怒气就平息了。面色不变,心里到底写满了惊讶。
直到两人从乾清宫大殿里出来,走出宫门,没等上马车,国舅再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南宫弘眼明手快地将他搀扶住。
两个人缓缓朝着马车走去,太子再也忍不住:“舅舅既做了如此详尽的准备,又何故去殿前跪一宿遭罪……”
“他毕竟是陛下。”国舅神情清冷,眼里也冷得仿佛挂了一层冰。
帝王权术就是如此虚伪,用你时,你是肱骨爱卿。猜忌你时,你是不可雕的朽木。
“贵妃那里——”
“你父皇是仁慈,但并不傻。”不过是女子,再宠爱也不过如猫如狗。
与黎民百姓,前朝宝藏,江山安稳,孰轻孰重,仁帝心里一清二楚。
不过自己的女人,面子还是要给的,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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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