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简却很笃定地点头:“赵巷,知道啊。”
“咦,赵巷在你们小区这么火的吗?”怎么随便问个人都知道他。
“黑红。”时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整天在小区群里随地大小爹,我早看他不爽了。四月份我还举报他了呢,举报了两次。”
“什么?”
下午在华街道的会议室,肖云谊简单提到过,本案案是因居民举报。唐秋水还以为是赵巷的左邻右舍举报的,万万没想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生,“是你举报的他违法搭建啊?”
时简坦言:“对啊,你们来也是为这事?”
唐秋水先是点头,后又忍不住扶额:“你住得离他家这么远举报他干嘛啊?”
时简家和赵巷家完全是两个方向,而且时简住在最前排,赵巷住在最后排,八竿子打不着,她这一手举报属实出人意料。
时简不以为然:“哎瞧你这话说的,举报违法是每个公民的正当权利,我争做正义人士!”
“……”
好吧,要不是她举报,他们还赚不到这案子的律师费呢。
静待须臾,时简拿手上的泡面搭档敲了敲好友的胳膊,朝她使眼色:“那我先回去了,忙呢!”
唐秋水秒懂:“嗯嗯,加油!”
稍作道别后,时简翩然离去,那道清瘦的背影颇有股壮士断腕的气概。
目送好友走远,唐秋水听到梁渠轻飘飘地来了句:“刚在说我坏话?”
唐秋水将目光挪到他脸上,摆双手?s?否认:“哪有,对您我从来只有好话。”
梁渠低笑一声,脸上那陶醉又自得的表情摆明了对这种直率的讨好之言百听不厌,到底是个落俗的老板。
出外勤有个好处,那就是结束之后,如果没其他要紧事,可以从外面提前下班。现已经过了五点,没有再回律所的必要。
唐秋水谢绝了梁渠的同乘好意,这个点,开车还不如坐地铁,她从附近的地铁站三号线转四号线回去很方便。
在分别之前,梁渠给唐秋水布置了明天的工作任务。无非是让她把肖云谊给的u盘里的材料仔细看一遍,有用的打印出来,着手写这个案子的答辩状等等。
当说到做一份委托材料时,唐秋水答应之余,鼓起勇气多问了句:“梁律师,这次的委托书上还可以写我的名字吗?”
她足够坦荡地用一个“还”字将上次和这次摆在了同一个时空。上次是一道坎,好心坏事,一团糟。她要他给一个确切的回答,一起从上次迈来这次,才算彻底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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