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等,嗝,我回、回去了。”萨里神父放下酒杯。
阿贝尔无奈叹气:“我送您吧。”
喝了这么多酒,路上别再摔着,年纪大了可经不得摔,而且……
他抬眼看了看骑士小队刚刚离开的方向。
安德鲁他们去的似乎也是教堂,萨里神父一个人回去,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是他一起跟着去好了。
萨里神父摆摆手:“不用,你继续……嗝,等诺曼,我自己、自己回去就行。”
阿贝尔:“没事,我等会儿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见他坚持,老神父就笑呵呵地答应了,两人离开人群,慢慢朝教堂走去。
……
教堂内。
诺曼已经找完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的东西多,费了一会儿功夫,但依然没找到。
那么就只剩萨里神父的卧室了。
诺曼走进卧室,目光扫视一圈,在书桌上看见了一个银色的瓶子。
他眼睛一亮,快步过去拿起银瓶,打开后,熟悉的威胁感传来。
找到了!
诺曼高兴地把瓶子放进怀里,正要出去,忽然听到一阵极低的响动声。
那是一连串快且轻微的脚步声,从教堂外传来,正在朝这边靠近。
井然有序,秩序分明。
骑士团?诺曼一怔。
只有潜行才会出这种动静,骑士团会潜行过来,显然是现了教堂里有危险。
暴露了。
诺曼眼神微沉,目光从两个被打晕的骑士身上掠过。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显然,是这两个骑士在晕倒之前出了消息。
电光火石之间,诺曼果断拉开萨里神父的衣柜,从里面掏出一件漆黑的牧师袍,扯掉碍事的装饰,又从中间撕裂,往身上一披。
萨里神父的卧室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诺曼钻进去有点困难。他这会儿要离开,要么从大门出去,要么打破教堂两边的彩色玻璃出去。
骑士团现在已经到了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他只要一出卧室,肯定就会被看见。
诺曼比老神父高了一截,但牧师服足够宽大,撕开之后就是一个简易的披风,勉勉强强可以把他罩住。
调整了一下“披风”,诺曼感觉还不太够,又把旁边床上的床单一掀,往脑袋上一罩,再把牧师袍的袖子拉过来,当做系带系在脖子上。
这样一来,外面看上去他就像披了一件棕色的兜帽,里面则是一件漆黑的长袍。
搞定身上的伪装,诺曼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卧室,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对不起了,萨里神父,但是,总之先让他把身份藏好!
在他做这一切时,教堂的大门悄然打开。
凭心而论,骑士小队的动静其实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