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看。”
两人靠在一起点餐,几乎要写满整张单子。
递给吧台前服务员时,郑恩之瞥到他手里其他人的点单页,都没有写很多。
他小声跟严时说:“我们是不是点太多了?”
严时扭头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说:“不会。”
事实的确是郑恩之想多了,日料分量都没有很多。很多顾客大都是一人食。
鹅肝寿司入口即化,拳头大小的蛋包饭盛在小餐盘里,和郑恩之做得完全不同,味道也很特别。
严时没有开车,是因为吕苏一说他家梅酒不错,可以来尝尝。
郑恩之起先不喝,把酒杯推到严时那边让他喝掉。严时哄他尝了一口,然后郑恩之就把酒杯拿胳膊圈在自己怀里了。
梅子茶泡饭小小一碗,茶汤清爽咸鲜,郑恩之边吃边和严时讲话,没有注意到勺子沾到碗沿的芥末,他挖了一口梅子和饭,嚼了几口,身体颤了一下,眼泪呛出来。
“怎么了?”
郑恩之接过严时递过来的纸巾,说:“芥末,但是好好吃。”
他一边吃一边掉眼泪,严时看得好笑又心疼。
郑恩之虽然笑着,但他整个人像是被浓郁的难过情绪笼罩,圈在头顶那一团光晕里。
后面又点了一些,两人吃到很晚,郑恩之喝了三杯梅酒,脸红得像熟透的小杏。他还想再喝,严时不要他喝了。
郑恩之抱着严时胳膊拿脸蹭,严时仍不松口:“喝太多会不舒服,听话。”严时说着拿起柠檬片,挤了几滴柠檬汁滴在鸡翅上,拿到郑恩之嘴边,哄小孩似的,“乖乖来,吃鸡翅。”
郑恩之咬着鸡翅直起身体,抬脸的瞬间看到一张令人怵的脸,在吧台的另一头,离得他们很远。
郑恩之稍微朝后坐了一点,吃完鸡翅拿湿巾擦擦手,抱住严时,在他怀里蹭了一下,说:“严时,我们回家吧。”
酒精作祟,郑恩之脑袋胀胀的,他有点儿晕车,靠在严时身上睡了一路,下车后,他被严时圈在怀里,感觉地面、严时还有自己,都在快旋转。
“有没有好受一点?”严时捏捏郑恩之的脸说。
“嗯。。。”郑恩之懵懵地缓过来,觉自己分腿坐在严时腿上,身上披着严时的外套。他们正坐在小区那棵老柳树旁的石凳上。
郑恩之清醒一会,说:“严时,我爸爸今天跟我打电话了。”
“然后呢?”
郑恩之把他们离婚的事情和原因一股脑跟严时讲完,心里瞬间轻松许多。
“我以为是我做错事情惹他们生气才那样对我的,但并不是……”
“其实他们不爱我。”
雨后的夜晚很凉,但郑恩之在严时外套和他的怀抱里,很暖和。
严时目光温暖地看着他,说:“现在有很多人爱你,你的学生、姐姐、奶奶、李月亮、馒头,还有我,我们都很爱你。”
“嗯,嗯。。。”
严时轻轻拍他背说:“我爸妈下个月回来,要不要见见他们?”
郑恩之抬起头来看着他没讲话,圆溜溜的眼睛滚出一颗眼泪。
严时吻去眼泪,轻抚他的额,笑说:“以后会有新的爸爸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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