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指了指马厩最里面,“在那呢,不过这马烈的很,就连小张师傅都没能驯服它,太太过去看看就好,不要靠的太近,免得伤了您。”
老太太喜欢烈马,小张师傅是马场里最好的驯马师,工人说他都没能驯服,江知鱼瞬间就对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了几分兴趣。
往里走,就看到一匹纯黑的马,马场里的马原本就已经够油光水滑了,眼前这匹就像是开了滤镜一样,它一出现就把所有的马都比下去了。
江知鱼拿了个苹果递过去,“吃吗?”
那马仰了仰头,从鼻子喷出一股热气来。
江知鱼:……
“这马还挺有个性的。”容文柏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
江知鱼点头,“说是新来的,脾气大着呢,苹果都不吃。”
正说着,那马突然一扭头叼走了她手里的苹果。
江知鱼:……
容文柏笑道:“看来它挺喜欢你的。”
安书辰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突然道:“这马挺有意思的,这么烈,驯得了吗?”
沈司年盯着不远处跟容文柏说话的江知鱼,老神在在的说道:“看谁驯。”
安书辰挑了挑眉,“跑两圈。”
沈司年抬了抬下巴,“挑马吧。”
安书辰方才在老太太面前说对马术有所研究绝对是在谦虚。
他是行家,早些年瘾大的时候还去参加过马术比赛,拿过专业奖项的那种。
因此马厩里的那些马,他只粗略一看,就知道哪些更适合比赛,很快就选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马。
安书辰牵着马招呼容文柏,“一起啊。”
容文柏摇头,“不了,你俩加油。”
驯马师将那匹黑马牵了出来,江知鱼这才知道这马的名字叫乌骓,她扯了扯嘴角,“这名字谁取得?”
驯马师说:“先生上次来的时候取的名字。”
果然,江知鱼内心腹诽,沈司年真是好大的脸。
沈司年不知道她的吐槽,扯下领带连同外套一起都丢给江知鱼,然后翻身上马,一拉缰绳,乌骓就跑到了赛道上。
安书辰兴奋道:“既然是比赛那得有个彩头。”
“你想要什么彩头。”
“这么多年了,还没听你叫过一声哥,输了就认了怎么样?”
江知鱼:???
容文柏失笑,解释道:“他俩生日就差几天,但是小时候司年死活认为自己才是老大,不肯叫他哥,两人没少为了这事干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着这事呢。”
江知鱼点点头,“能理解,男儿至死是少年嘛。”
容文柏被她语气里的无奈逗笑,“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幼稚到这个份上。”
赛场上的两位不但不觉得幼稚,反而已经开始放狠话了。
沈司年淡淡点头,“行,今天就勉为其难认下你这个弟弟。”
安书辰自信笑道:“来!赛场上见真章。”
随着哨声响起,两匹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一小会,枣红马就跟乌骓拉开了距离,眼看见这段距离还有越来越宽的趋势。
容文柏道:“看来这马还没完全被驯服,司年选它还是草率了一点。”
“不。”江知鱼抿唇,声音低沉而又坚定的说道:“我觉得乌骓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