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突突突地启动车子,乌烟瘴气的奔腾中,佟闻漓听到阮烟冲破云霄的声音还在持续:“你给我等着!”
佟闻漓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唱摇滚的一把好嗓子啊。
“阿漓小姐,您请上车。”fr依旧淡定。
佟闻漓有些头疼,上了车后几乎语重心长:“小f,烟烟是我朋友,刚刚我们是在互相玩耍,我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不是所有的斗争都表示矛盾,当人们带着笑容的时候,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爱。”
fr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点头:“我受教了阿漓小姐。”
佟闻漓觉得他并没有,于是她又说道:“跟别人道歉的时候,你要带着真心的愧疚和歉意。”
前面的人后脑勺微微僵硬,既然他转过来,脸上非常外露的表达了“愧疚和歉意。”
“是这样吗?阿漓小姐。”
佟闻漓觉得他这样的愧疚和歉意会让阮烟看了更想打人的,于是按了按太阳穴:“算了。”
以后别让这两个人见面了。
——
之后一路上,佟闻漓就没有再和fr说过话了,车子最后停在华尔道夫酒店门口,来接佟闻漓的人竟然是林助。
佟闻漓看到林助也来河内了,大概猜想先生这次来河内的确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工作事项。
林助跟佟闻漓问好,带着她往酒店大厅里进去。
酒店是黑白色系的复古装潢,黑色拱门白色罗马柱,整个大厅金碧辉煌,七八米的层高上吊顶灯里装点了碎钻,把夜里的光切割成细碎又夺目的彰显财富的分子,让奢靡充盈着整个大厅。
大厅中央用英文写着下午的峰会的指引方向。
林助绅士地弯了弯身子说,峰会还未结束,她可以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先生好了,他来叫她。
佟闻漓接过林助给她开的套房的房卡,跟着他上了贵宾层。
那一层的房间总共也就三间,一间他住着,另一间开给了佟闻漓,还有一间空着。
也就是这偌大的一层楼,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佟闻漓刷开房卡,她想象过房间的豪华,但她没想过有这么豪华。
玄关过去后那儿排了一列的酒柜,里头的酒写了可以自取,但单品最少五位数的欧元价格让她觉得还没有喝就开始有些醉了。
她随即再往前走了些,套间里还有个梳妆台,护肤品化妆品一应俱全,佟闻漓的目光从那些东西上挪到全身镜上,从全身镜里看到镜子里的人。
她看到了经过装点的自己,即便外表上来看,她和这儿的精美很是适配,但她心里依旧有一些心虚。
她于是把包放下,脱了高跟鞋,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对着脚底下的交错的光影发呆。
佟闻漓没有等太久,门铃声就传来了,她以为是林助来叫她,开了门之后,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先生。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但看到她的时候,他眼神里的光明显更聚拢一些。
他看了她一会,而后笑起来。
这倒让佟闻漓有些窘迫,她摆了摆手:“不……不好看吗?”
“不。”他摇摇头,伸手去拉她的手,轻轻地让她再往前了半步,“是我们阿漓太好看了,好看的让我有点不可置信。”
“真、真的吗?”她依旧没有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