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一度十分沉迷。
不過蔣軼卻好像開始忙了起來,早出晚歸的,黎清醒來時他已經走了,黎清睡著時他才回來。
黎清也很忙,忙著玩遊戲,有些時候連早餐都不想吃。
午餐有專人給黎清送來,神神秘秘的樣子。
這日也照常,黎清剛開了一局遊戲,把午餐放在桌上也不想去吃,趕緊玩了起來。
輸了,他不信邪,繼續玩。
還輸,這遊戲他媽有毒吧。
再輸,靠,他不信了!
要讓蒼天知道他不認輸!
……
最後輸得沒話說了,黎清心想,蔣軼怎麼還不回來。
玩了一下午,困意席上心頭,黎清握住手機躺在沙發上直接睡了過來。
做夢他都夢見玩遊戲又輸了,黎清喊著「蔣軼救我!」從夢中驚醒,然後還處在迷離狀態的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他旁邊的蔣軼。
黎清眼睛一下激動得紅了,抱住蔣軼,聲音沙啞地說:「你可回來了!」
蔣軼神情沉痛,緩緩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聲音沉沉:「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黎清說:「不晚,你回來就好了。」
蔣軼聲音喉嚨頓時哽住,一陣酸澀,差點說不出話。
喉結上下滾動,他的聲音顯得很低:「我會儘快的,黎清,帶你離開這兒,再也不見顧銘津……」
他不想再看黎清做噩夢了。
揉了揉黎清的頭髮,蔣軼這才看到飯桌上的絲毫未動的食物:「怎麼不吃飯?」
黎清有點心虛:「我沒有胃口。」
蔣軼說:「家裡還有麵條,我給你煮一碗吃一點吧。」
他注視著黎清蒼白的臉色和微紅的眼睛,心仿佛被什麼扎過,他沒有照顧好黎清。
黎清連忙說:「不用了,讓我做吧。」
他一個在家裡打了一下午遊戲,玩得眼睛都發紅酸澀的人,怎麼還能讓在外忙了一天的蔣軼做呢。
但蔣軼態度強硬,黎清只好遵照他的話,最後吃上一晚熱騰騰的面。
蔣軼問他:「會經常做噩夢嗎?」
他的聲音有些澀。
黎清沖他一笑:「沒有,只是偶爾。」
蔣軼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說:「黎清,明天我帶你離開這裡。」
黎清驚了:「我們要去哪?」
「離開這座城市,以後再也見不到顧銘津了。」蔣軼說,「這樣,你就不會再害怕了。在另外的城市,你也能像以前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