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死为大!”
大清早,李深躲进书房,偷偷的对着铜镜练习,想要找出一种最适合的语气说出这句名言。
啥叫梦想照进现实?现在李深就是,别人只能从书本上体会退婚流的快感,而他却可以亲身体会一遍。
甚至李深已经在幻想,自己站在徐府的大厅中,指着徐家所有人,说出上面那句名言,然后对着老丈人徐元楷的老脸,输出一套八极崩。
不过想到徐家的权势,李深忽然觉得打人是不对的,大家都是文明人,能逼逼最好不要动手,毕竟大明可是个法制社会。
正在这时,丑娘在窗外叫李深吃饭,于是他来到客厅,只见宝儿和伦文叙都已经坐好了。
昨天伦文叙迷路,来到家里都已经快天黑了,李深不放心对方一个人回去,毕竟以伦文叙的视力,说不定会连夜摸到天津卫去。
“李兄,吃过早饭我陪你一起去!”
伦文叙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烙饼向李深说道。
他昨天已经知道,徐家请李深过去商量婚事,他对此的反应和李深一样,都认为徐家肯定要悔婚,做为朋友,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伦兄你就不必去了,我自己应付得来!”
李深急忙劝说道,他去徐家本就是奔着退婚去的,可不想让伦文叙再横插一杠子。
“那怎么行?徐家若是真敢悔婚,我至少能帮着你仗义执言,绝不能让李兄你任人欺辱!”
伦文叙放下粥碗,拍着胸膛保证道。
我就是怕你仗义执言!
李深心中暗自嘀咕,于是再次劝说伦文叙放弃跟自己去徐府的想法,但对方却十分讲义气,无论李深说什么都没用。
最后李深只得退让一步道:“好吧,如果伦兄你真要去也可以,但到时你得听我的,不许乱说话!”
“行,没问题!”
伦文叙立刻答应道。
在他看来,自己好歹也是个状元,哪怕站在李深旁边不说话,徐家也要顾忌几分,如果徐家真敢悔婚,日后他一定要上书参对方一本。
吃过早饭,李深和伦文叙出了家门,李家庄就在北京边上,距离城门只有两里路,可以说走几步就进城了。
“伦兄,出城到我家就只有一条笔直的大路,你是怎么迷路的?”
李深路上边走边好奇的向伦文叙问道。
“这个……一时眼花看错了路,李兄你看,今年的庄稼长势不错,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
伦文叙面现尴尬,随即就硬生生的岔开话题道。
“是啊,又是一个丰收年。”
李深点了点头,但脑子里却老是想起村口老人碗里的野菜。
很快两人来到城门前,穿过城门,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侧店铺林立,车水马车热闹非凡,当然与后世的繁华都市肯定无法相比。
北京城很大,如果要走着去徐家,估计得走一个多时辰,所以两人在城门口雇了辆车,很快就来到了徐府门前。
李深下车,将请帖交给门子,并且报上自己的身份,立刻有管事请他们进到客厅,并且有丫鬟送上茶水。
李深刚才也在暗自打量徐府,从府门到客厅,就需要经过两重院落,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飞檐斗栱,一座又一座的建筑连成一片。
李深家的小院与这座徐府一比,立刻就成茅草屋了。
不过李深却没有半点拘束,毕竟徐府的房子再高,能高得过后世的东方明珠塔吗?房子再大,大得过后世的万达广场吗?
李深敢打赌,就算翻遍了整个徐府,肯定找不到一样家用电器,自己家里好歹还有部手机呢!
李深和伦文叙并没有久等,很快就听后厅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只见一个身材中等、颌下留着三缕长须的儒雅中年人走进客厅。
“拜见徐大人!”
伦文叙立刻站起来行礼,李深也有样学样,看来这个中年就是徐元楷了。
“伦状元不必客气,你能光临鄙府,实在是徐某的荣幸!”
徐元楷显然认识伦文叙,这时也十分客气的寒暄道。
“徐大人言重,在下只是陪李兄前来,为两家的婚事做个见证!”
伦文叙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