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是奴沒看好賀孺人。」
儲司寒淺淺品一口茶才吩咐道:「告訴張寶一聲,再有一次,他就不必再待在郢王府了。」
陶姑姑知道他是說再安排人侍寢的事,也是變向警告她。
這次的事算是過去了,開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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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殺女人?」賀姝抖成篩子的身子,因為張寶這句話稍微平靜了一些。
「是這樣的,」張寶道:「雖然王爺對付政敵的手段有些……據奴才的觀察,王爺的拐杖下,迄今為止沒有一條婦孺的性命。」
「不過這話你不要對任何人說一個字,王爺應該不喜旁人知道他的弱點。」
賀姝:「……我不說的。」
打死她也不敢說。
就算儲司寒不殺女人,可是……也很可怕。
她可不想成為第一個死在儲司寒手上的女人。
張寶又寬慰道:「你且寬心,今夜的事不會傳出去一個字,你只管在這休息,明兒個早晨再回西苑去,日子長著呢,你是太妃賞賜的人,只要王爺哪天想開了,你必然是頭一分恩寵。」
恩寵?儲司寒簡直就是個變態!
伺候他,怕不是要短命,此刻她忽然慶幸,儲司寒這種人不近女色,她巴不得不要再伺候儲司寒。
唯一欣慰的就是自己不用再丟一次人。
要是叫西苑的那些人知道,她奪了別人的機會得到的卻是一番羞辱,差點連皮都給剝了,那不是要被人笑死,所幸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抽著嗓子嗚咽著朝張寶道謝,張寶又寬慰了幾句才離開。
賀姝後怕的哭了一會,迷迷糊糊睡過去,夢裡都是剝皮和砍頭的噩夢,驚醒了好幾次,醒的就很晚。
到天亮,看著鏡子裡眼角下的淡青,她是萬不想讓那些低賤的孺人看了笑話的,拿了鉛粉厚厚的鋪蓋兩層。
換了衣服上好妝,再出門,看見陶姑姑垂手立在轎子旁,總覺得她垂著的眉眼下一定充滿了諷刺。
手在袖子裡緊了緊,氣悶的上了轎子。
再說宋知枝,有地籠的房間不陰冷,血液並不會有僵凍的感覺,醒來一點也不難受,又是睡飽到自然醒,懶洋洋的伸懶腰,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好,霜蘭也提了早膳進來。
又是很豐盛的一頓!
甜甜的山藥糕棗泥糕,冒著熱騰騰的白煙,上面還鋪了一層雪白的糖霜,光是看著嘴裡已經生了口水,粳米粥都是用雞湯煨過的,佐飯的黃瓜醬出來的還是碧綠清脆的,辣度恰到好處,還有五六樣她叫不出來的醬菜,她最愛的蝦餃仍然有一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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