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瑄犀利地指出,“是你太呆了。”
被吃掉以后,赵明瑄觉得应该可以顺理成章地住在一起了。当然林警官还是别扭了下,这样就要同居了么?
在赵明瑄强大的温柔攻势与美食引诱下,林立夏终于妥协,搬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之前只是住个晚上而已,现在,林立夏的制服,书,小仙人掌,七七八八的东西,跟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挪到了赵明瑄的家里。
赵明瑄也拉着林立夏购置了许多生活用品,并且力求成双成对。
当被拉着在超市里,看着一副商场精英摸样的赵明瑄反复挑选一模一样的牙刷啊毛巾之类的东西时,林立夏觉得赵明瑄同志其实很幼稚。
住到了水岸年华,更加不可避免频繁地碰到许悠扬。
要是林立夏单独碰见她倒还好,许悠扬依旧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地和林立夏说话。
她是个聪明开朗的女孩子,自然知道,为得不到的而耿耿于怀,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有时候会和赵明瑄一起碰上许悠扬,许悠扬也是嘻嘻哈哈地,但是会选择性失明好像完全没有见到赵明瑄这个人一样,只会跟林立夏叨叨几句,然后从赵某人面前飘过。
当然,赵先生全程都要保持微笑,看着许悠扬拉着林立夏的手亲亲热热。
要是许悠扬碰到单独活动的赵明瑄,那表情可就复杂了。
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许悠扬先是以鄙夷的眼神投向赵明瑄,然后哼哼几声,带着一阵风从他旁边刷过。
比如还有那么一次,许悠扬和其他人上了电梯,眼见着赵明瑄也从要进来了,许悠扬眼疾手快地啪地摁了下直接关门,得意洋洋地看着门缝外的赵明瑄。
薛涛在某日终于从立夏的口里套出这个事实时,当场就喷了:“你们同居了?”
林立夏被薛涛如此大的嗓门呛到,连连咳嗽,赶紧回头,幸好没人从门口经过。
“薛涛,你不用这么大声吧。”林立夏脸红加尴尬。
薛涛盯着林立夏,视线如机关枪一阵扫射,反复斟酌半天,得出一个笃定的结论:“你小子被他吃干抹净了。”
林立夏更加脸红尴尬,他对于已成事实或者真理类的东西,从来不回反驳。
所以薛涛看着林立夏尴尬的小样儿就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
赵明瑄动作实在是迅速,前几天还闹小别扭呢,居然这么快就把立夏吞肚子里了。
薛涛感叹道:“哎,我真是痛心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林立夏望天,薛涛每次要发表什么言论的时候,就写诗一样,一定要有个起兴之类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是他的专用开场白。
“长洲市最后一枚纯情小处男就这样成了历史了,用英语来说,那就是过去式了。”薛涛哀叹道。
林立夏,“……”。
薛涛思虑了半天,还是开口:“其实立夏,赵明瑄应该没有跟你说吧。”
林立夏见薛涛换了一副认真的口吻,“说什么?”
“其实,我,你们,前几天,你心神不定的那时候,我约过赵明瑄见面。”
林立夏诧异道:“见面?明瑄没有跟我说啊,你们两个见面干嘛?”
薛涛咋咋呼呼:“又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这么吃惊干嘛。你学长我,关心了你这么多年,操心学业,操心工作,后来操心你感情。现在你终于找到对象了,虽然我是不满意啦,见见面,沟通下总可以的吧。”
又开玩笑道“唉,我总有女大不中留之感。”薛涛仰天长叹。
林立夏满头黑线。
“其实,我是目的不良啦,总是幻想着扮演棒打鸳鸯的角色。不过赵明瑄,说实在的,虽然你们两个怎么相处我不知道。但是,他提到起你的眼神,听我说你事情的表情,我是个男的,我也不得不承认,恐怕,你这么多年,没人比他对比更好了。”
林立夏笑了笑,露出小虎牙,“学长对我也很好啊。”
“那不一样”,薛涛摆摆手,“赵明瑄这个人,做生意的,听说家庭背景也复杂,估计他家里这一关是很难过的。你是没有关系,无父无母的,在这件事情上没法干涉你。我们这些朋友,哦,就我跟许悠扬,只要他是真心待你的,我们也没有意见。只是立夏,薛涛我以这么多年学长朋友的立场告诉你,一定不要太盲目,男女男男都一样,不是只要有感情就能厮守一辈子。”
林立夏何尝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虽然没有伤害任何人,却无法光明正大地公诸于众。
林立夏孤家寡人自是没的说,而他也从未赵明瑄谈过这一点,例如要是被他家里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林立夏当然知道,以赵明瑄家复杂的家庭背景,就是他自己奋斗事业也很不容易。两个人都约好了似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好像所有简单相爱的恋人,在水岸年华的那套房子里,只要他和赵明瑄,只要赵明瑄和他,倾尽所有感情。
温柔豢养
薛涛见林立夏一副凝重思考的样子,也忍不住安慰道他:“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赵明瑄这个人挺有手腕的,他也这么大了,有事业基础。我看他不像是情场玩一局的样子,这么喜欢你,应该会为你们将来做打算的。”
这倒是真的,其实赵明瑄的性格,有些霸道。
比如,林立夏休息不穿制服时,要由他来决定穿什么样什么颜色的衣服。
林立夏爱喝各种各样的有色饮料,尤其是可乐,在住到了一起之后被赵明瑄严令禁止,他宁愿不嫌麻烦地给林立夏榨果汁。每天晚上红豆薏米粥和睡前牛奶野是不能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