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妃的贴身侍女从旁边经过,阮青葙连忙偏过头去,手遮着脸。
不要看见我!能慢一点就慢一点!
杜仲染自然是看的懂,嘴角闪过一丝戏谑,突的拦住了侍女。
“丁姐姐好,我师父来给景妃娘娘稳胎了。”
不说没人注意,这一说,侍女立马注意到了一边贴墙走的阮青葙。
“好啊,阮太医,这边请。”
侍女脚步飞快,阮青葙跟在后面,就差跑起来了。
景妃
进了景妃寝宫,这次没有让杜仲染在屏风外面候着,而是一起入了屏风内。
景妃与上次无异,慵懒的躺在榻上,狐狸眼半合着,眯着眼瞅着这师徒二人。
“听说你两刚在太医院好生威风,要刺客活,刺客就得活。”
??
好端端的提刺客干嘛?!景妃莫不是与刺客有渊源?
阮青葙心里起了疑,当下便更紧张了,双手作揖,头深深低着,“娘娘谬赞,还是先把脉吧。”
景妃颔首,藕臂从宽大的袖摆里伸出。
覆帕,阮青葙手搭上,闭上眼凝神静气。
粗取滑脉。
深吸一口气,沉取
还是滑脉!
怎么短短两天,脉象就变了?跪在床边阮青葙,眉毛不自觉拧的像麻花一样。
杜仲染觉察到她收不住的情绪,悄悄从后面踢了她屁股。
阮青葙身子一晃,又立马稳住,重新把一遍。
这下是…真怀了…
只是太浅,应是刚怀上。
阮青葙一头汗,手都有些抖。
两天前已经跟圣上禀明景妃怀孕一事,后面便不会安排侍寝。
那这两天,莫不是偷了人?!
皇帝眼皮子底下偷腥,景妃真是鼠胆包天,也不怕诛九族…
“阮太医怎么把这么久,莫不是龙胎不稳?”景妃看着阮青葙,神色晦暗不明。
阮青葙不敢直视,低头说道,“龙胎整体尚安,我来开方巩固巩固,让胎像更强健稳定。”
这时床榻后面出来一位太监,给阮青葙送上笔墨。
阮青葙目光扫过,只觉得这太监隐隐有些不同,目光多停留了会。
他长的眉清目秀,身上也没有阉人那种气味。
可能就是比较注意个人卫生吧。
阮青葙接过太监递来的笔墨,在桌前认真写起方来。
刚刚阮青葙盯着太监的脸出神,现下这个小太监目不转睛的盯着阮青葙写方。
杜仲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面色收敛,上前问小太监话,“请问这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