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祖宗路路通,主诊的阮氏民间小医馆就会开业,并在同年诞下子嗣。
那么今年至少要结婚吧
本来是想着,把阮青葙介绍给他的,这一趟差出的,计划乱了。
回京这几日,也是一直在逃避与杜仲染的接触,杜仲染一喊她“青葙”,她就思绪成乱麻,头疼起来。
没等阮青葙伏在案前多想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杜仲染。
见她只穿了白色里衣,外面披了一件轻纱袍子,袍子敞着。
“你,”杜仲染眼里似乎有点红,有些鼻音,“在躲我。”
阮青葙没有预料愣住了,看着杜仲染一步一步径直走来。
走到身边,贴着她一同坐了下来。
胳膊撑在书案上,一只手托着腮看着阮青葙,眼睛亮亮的,好像有泪水。
阮青葙看了一眼,就继续低着头,那噙泪眼神,就像被骗炮的女生质问渣男一样,太让人心虚了。
想了半天,阮青葙憋不出来一个字,毕竟自己也没想好,不敢直视身边的人,只盯着面前的古医书看。
“书都反了。”杜仲染看到那上下放反的医书,把它翻了过来,摆正。
“啊,反了呀。”阮青葙有点窘迫,脸上烧了起来。
“阮青葙。”
心里警铃大作,头一回被喊全名,坏事了。顺口应了声“嗯”。
“你送我上云端,体会重楼仙境,八仙过海
身上的一寸一毫,你都尝遍了
如今,要拉我去地狱吗?”
整存零取
杜仲染说的很慢,看着阮青葙脸红到耳根子,凑近,阮青葙往后退让,说:
“仲染,那是为了给你解毒,情急之下,所以才”
“所以睡了我五个时辰,要了我八回?”
阮青葙急着解释,被杜仲染的反问打断。
“明明一次就可以解毒,不是吗?”
肩膀微微抖动着,杜仲染没有噙住,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竟在啜泣。
“那天,两个时辰后的我已经完全醒了,你是知道的,可你没有停手”
“我爱你啊阮青葙,所以会以为,你也爱我你到底,只是喜欢我的肌肤腠理、我的失控呻吟,唯独却,不喜欢我这颗真心。”
“可我原以为,你对我是有几分真情的”
杜仲染越哭越伤心,眼睛红红的泪阀关不住,说话哽咽的,都快说不出声,仍努力的质问着。
“你当我,是什么是你,你的玩物吗身心都可以糟践?”
“不是这样的,仲染。”阮青葙看着心疼坏了,拥住了这个哭红鼻子的美人。
“给我一些时间,我还没有理好我们的关系,以后,我会给你个交代。”
阮青葙浅呼一口气,“现在,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了。”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杜仲染强挣开怀抱,红眼直视着她。
“什么交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