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怀着沉重的心情等待着警察到来,这里死了人,他作为第一个与凶手交手的人,自然不会被放过,与其回家等待传唤,不如就等在现场。
更何况,他很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个“精神病”?
十分钟后,警察终于赶过来,拿走了沈亦手中的枪之后,对他进行了很严厉的问询,但沈亦本就是食客,枪响之际还有服务生作证,因此几个问题后便被放了出来。
虽然不一定完全洗脱了嫌疑,但至少不会被留在警局。
沈亦离开审讯室,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那天提醒他们要补偿的女警官,对方看到他也是一片复杂。
一连两起案子这人都掺和在内,虽然不是作案人,但合在一起嫌疑怎么看怎么大。
但她到底还知道之前那人有精神病,他还是受害者,因此还是正常打招呼:“你没受伤吧?听说是你用花瓶砸摔了持。枪人?”
沈亦点了点头:“是啊,真倒霉,第二次碰到这种事情。”
他知道自己一脸掺和进两场大案肯定会被怀疑,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想知道礼品系统的提示为什么晚到了,又为什么积分如此之高,所以并不后悔。
“没事就好,早点回去吧,拿柚子叶去去晦气,有事我们会给你打电话。”
沈亦笑了笑:“警官,你这个算不算宣传封建迷信?”
女警官意外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顿时也跟着笑了一下:“不算,这叫地方民俗传统,你就是举报了我也不认的。”
沈亦和对方摆摆手,从警局出去,走到外面抬起头,现时间还早,他甚至连午饭都没吃,不由得摸了摸瘪瘪的肚子。
正打算随便找家店填填肚子,贺文月的短信忽然过来:“你现在是天使店的对吗?来我家里一趟,有事需要你帮忙。”
沈亦皱了皱眉头,直接打电话过去:“怎么了?什么事需要用到天使店的药剂?”
“我被人咬了,可能染上狂犬病了。”贺文月本想用轻松的口吻说出来,然而电话那头却沉默下来,他顿时察觉出不对来,“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如果你染上狂犬病了,那我可能遇到了狂犬病患者。”沈亦缓缓道。
医院里,贺文月正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青筋明显的手臂上扎着一根输液管,血红的液体不断输入体内,但仍旧不抵另一种颜色的血液侵蚀。
在听到沈亦回复后,贺文月顿时坐直身子,声音急道:“什么意思?你见到谁了?生了什么?”
沈亦没有在电话里浪费时间,直接问贺文月要了地址,从警局打车过去,在医院下了车,一路从vip通道进去。
他的视线偶然扫过医院里的人,并没有看到异样,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迅去到了贺文月的病房。
看到对方手臂上的输液管,以及手臂里那泾渭分明的血液颜色,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说着,当着贺文月的面直接踏进了礼品世界,从店里找来几份制血药剂和恢复药剂,又迅回到现实。
贺文月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竟还有心情调侃:“要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以为这礼品店是你家开的,进进出出连门都不用开。”
礼品世界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异度空间,即便是a级的客人,进出礼品世界也需要从金光大道走到门前,推开门才能踏上沥青街道,但沈亦从来没这个程序。
“我要是这家店的主人,我第一时间明一种美梦成真的道具,从此人只需要躺在床上,就能源源不断实现各种梦想。”沈亦一边给他注射药剂,一边接话。
“这确实是你干得出来的事情。”贺文月笑着道,视线盯着渐渐恢复正常颜色的手臂,这才道:“说真的,你刚刚说遇到狂犬病患者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幸亏你没去锦和苑,那里今天生了枪击案,一个普通人持枪杀了人准备逃跑时被我拦下来了,我去警局做笔录了,一出来立刻到你这里来了。”沈亦说着,从针管里看那小半管渐渐恢复正常颜色的血液,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狂犬病人’的血液吗?还真对上了……”
“锦和苑生了枪击案?就在刚刚?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贺文月上下打量了沈亦一遍确定他没受伤后,才分享自己的情况,“我说的‘狂犬病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几个签了合同试验新药的人。”
“是药导致的问题?”沈亦立即看过去,还记得贺文月之前为新药进展不顺利而苦恼,“什么药能让人变成精神病?”
贺文月苦笑着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倒好了,凡事查得到源头就能找到解决办法,问题是新药还没试,这些人就突然病,变得极富攻击性,对周围的一切仇视无比,见人就攻击,连实验室里的死物也不放过,几乎砸了整个实验台。”
“然后呢?他们很快恢复平静?”沈亦皱眉猜测道。
“看来你真的遇到了‘狂犬病人’。”贺文月点点头,“就是这样,没过多久他们就恢复了平静,而我在这期间被一个用力咬了一口,手臂的血液颜色就开始不正常。”
“疯还咬人,听起来很像是丧尸。”沈亦客观评价,“你确定是因为被人咬了一口才这样的吗?而不是你在实验室呆得太久、不小心染上了某种病毒之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