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扎进去的那一刻,点点奋力挣扎了一下,直接导致了落针的位置偏了半寸,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针拔了出来,“还要重新扎。”
第二次也不顺利,点点似乎是天生血管细,那针在他的皮肤里又挑又推,折腾了好半天,最终才找到正确位置,等到注射完毕,医生抹了把汗,再抬起头,发现点点又晕过去了。
赵小睿心疼得不得了,格尔上次也打过针,但是那家伙天生痛感就弱,跟条条差不多,毫无压力,扎完针就继续去花园里滚。
可是正常家小孩子哪有那么胆大的,以前他去医院,那些带着孩子看病的父母,哪个不是千哄万哄,小孩子一样是见了针就哭哭啼啼的。
点点打个针被吓晕两次,真是个可怜的娃,以后一点要好好关怀一下。
他把点点抱起来顺顺毛,点点很快又醒了,缩在爸爸怀里“嘤嘤”地蹭来蹭去。
打针好可怕,白衣服的叔叔好可怕……
赵小睿揉揉小点点,“嗯,已经打完了,以后就不用再打针了。”
点点抬起头,眨眨眼:“啾~”
医生:“十四天和二十五天还各有一次,都是需要注射的。”
“嘎!”点点又差点被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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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银塔星王宫。
“条条!不许再戳电线外皮,很危险!”
“格格!把你的午餐吃完!还有,地上的瓜子皮是不是你扔的?”
“格尔!别带着点点到花园去,他昨天还在拉肚子!”
“点点你给我下来!睡在你大哥背上也是会着凉的!回房间睡去!”
赵小睿呼哧呼哧地满屋抓儿子,内心早已是无比抓狂的状态,自从家里多了三只小鸟,就一直没有脱离过“鸡飞狗跳”的状态,满屋子乱飞的三只小鸟,还有动不动就溜门撬锁把弟弟给顺手带出去的格尔,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上次点点趴在格尔的背上睡觉,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格尔玩得开心就没发现,结果点点在草丛里躺了一个多小时,感冒倒是没有,回来就是拉肚子,拉到颤颤巍巍走路都费劲,还是坚持不懈地爬上他大哥的背,把那儿当成他的窝一样。
好在那次格尔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倒是再也没把弟弟弄丢过,怎么背出去的还是怎么背回来。
两周大的彩翼鸟羽毛渐渐丰满起来,已经能够四处乱飞了,机器人不停地在屋子里的各种角落拣羽毛,还是阻止不了这里七彩满天飞的乱七八糟状态。
看着弟弟们满天飞,身为老大的格尔还曾经忧郁了一阵,他也有翅膀,可是弟弟们都能飞了,他还飞不起来,那翅膀看起来就像是装饰一样,弟弟们站在高高的地方,他够都够不到,只有点点比较好,能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睡觉。
赵小睿颓然地坐下来,看着继续戳电线的条条,继续扔瓜子皮的格格,以及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格尔和点点,无力地伸手扶着额头。
老子已经不想管了……
反正电线外皮的材料很坚韧,条条戳也戳不破,反正瓜子皮过一会儿就被机器人收拾走了,反正格尔认得路,这次肯定能把点点背回来。
最近他研究了一下鸟语,书上说彩翼鸟能发出的声音很多,最简单的三个音是“嘤”“啾”和“嘎”,其中“嘤”可以表示伤心或者委屈,“嘎”是表示受到惊吓或者惊讶,而“啾”能表达的意思更多,高兴,赞同,骄傲,引起他人注意……视具体情况而定,只是多半时间他们喜欢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完全是出于本能。
等到彩翼鸟再大一些之后,就可以发出“唧唧”“咕”“呱”等等的声音,年龄再大一些就可以组织成语言,进行简单的交流,当然,复杂的交流还是需要变成人来进行的,彩翼鸟成年之后还是更喜欢使用人的形态。
赵小睿看着书上附注的“鸟语单词语法大全”,默默擦了把汗,身为一个成年的彩翼鸟,他表示自己对鸟语真是一窍不通,真奇怪,他穿过来的时候明明是附带语言的,语言来自这个身体本身的记忆,为什么他却不会鸟语呢?难道说安莱以前就是不会的么?
这么想来也很有道理,安莱身为彩翼鸟,如果变身了被人看到,身份很快就会曝光,想必曾经的安莱根本就没有用鸟语跟人交流过吧……
再看一下监视器,确定一下格尔和点点没有跑到王宫以外的地方,赵小睿拖着疲惫的慈父之心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而此刻正在跟星际联盟负责人交谈的佐伊陛下,正处于盛怒之中。
该死的,是谁抢了他最富有的矿星?
所谓争端
根据矿业局许鸿那边的报告,银塔星三年前占领开发的s矿星最近有入侵者盗矿,一夜之间开来了六十架飞船,盗走了两百吨的冰石矿,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在s矿星的主要都是采矿人员,驻守军队并不多,那些突然出现的飞船又来势汹汹动作极快,他们根本就没能拦住。
这简直是太明目张胆了!佐伊的眼睛里散发出冰人的寒气,盗矿竟然盗到他的头上了!
s矿星出产的冰石矿是制作飞船和机甲推进器的主要材料,最主要的应用就是在军事上,从前都是佐伊一手垄断,谁想造机甲,都要从他这里买材料,就算偶尔有星际黑户偷一点,也都是小打小闹搞搞贩卖,还没有人敢一夜偷走他两百吨冰石的!
盗矿这种事情在银河系屡见不鲜,但是盗到他头上的,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