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甘州首富之子章甄初识权势弄人。湖州首富柳成荫将多年经商的“宝贵经验”倾囊相授。
二人畅谈至夜半,从此柳成荫和章甄结为异姓兄弟!
同甘共苦,携手共进!
“贤弟,我托人查了,这次是上头有人害了你。你可想得到是谁?兄长我必定帮你出气!”柳成荫颇为义气地说道。
唐翘感动之余摆了摆手,“多谢柳兄了,只是此人……此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柳成荫猜测了会子后恍然大悟又带着惊恐的模样,“会不会是那日在明月清辉时你得罪的那位王氏大公子?”
见对方点头,柳成荫忙不迭询问起埋藏在自己心头许久的话:
“贤弟既知晓他的身份,为何那日又得罪于他?”
唐翘想了想,说道:“他曾非议我家中长辈。”
柳成荫一听,心中更是安定。
自打知道章甄身份过后,他就不遗余力地打听甄家的人。
甄致的亲妹子就是嫁给了淮阳侯府的一个旁支,因甄致财足,他那妹子与夫婿在淮阳侯府略有一些地位。
前些年夫妇二人借着淮阳侯府的关系在京中置办了一处豪宅,因此还牵扯出一些官司,只是贵妃得宠,淮阳侯府得势,此事在民间很有些争论。
事情传到琅琊时,这位王家大公子王束便好一通引经据典,拐着弯骂了那夫妇二人。
因着他的话,朝廷对此事才重视起来,那夫妇二人的豪宅最终没住成,连带着背后提供银子的甄致也受了些责骂。
难怪章甄这样厌恶王束。
“公子,契书备好了。”
柳成荫收回心思,心中暗自庆幸王束只是在湖州小住,不会影响他什么。
他笑着将契书拿给她看:
“贤弟,只要你在这一份契书上签字戳印,咱们兄弟俩便从此祸福与共了。”
柳成荫嘱咐他:“你看看这文书上的细则。”
章甄摆了摆手,直接拿来纸笔,“不必看了,弟弟我还能不信兄长吗?”
他提笔,潇洒落拓地写下“甄启”二字。
“等湖州商宴过后,我便先将第一批盐运回甘州。也好叫我父亲知晓,我也不是庸碌之人!”
柳成荫心里都乐开花了,“那是自然。我既是你的兄长,自然会全心全意地帮你。”
他来往过许多商户,最是知晓如何拿捏别人的心思,于是对唐翘慷慨道:“贤弟从我这里进的货,首批我以半价与你。不管贤弟要多少,都是这个价!”
他最终目的在于章甄背后的甄家。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与大户打交道,自然要先抛以诱饵。
唐翘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有柳兄这番相助,弟弟我无论如何也会促成此事!”
柳成荫笑笑,他都这样散家财了若章甄还说不动甄致,那他也活该一辈子当个不受宠的幼子!
表面上他和蔼亲切极了,“贤弟做事,兄长没有不放心的。”
二人各怀心思,看得邹静是叹为观止。
夜色寂静,一辆马车自柳府出来,畅通无阻往前行着。
“殿下,那个甄家小儿子的名讳,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
“邹静啊。”
“啊?”
“你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