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眯了眯眼睛,道:“那这个有人,又是甚么人?”
“这……”王绾道:“老臣不知,只知他是军中之人,似乎十足了解武信侯的军中情况。”
扶苏幽幽的道:“细查此人。”
“是,老臣敬诺。”
胡亥从大殿中出来,先是让寺人去通知膳房准备朝食,随即蹦蹦跳跳的往回走,他回到大殿之时,现寺人宫女们还守在殿门外面,看来王绾的要事还没有禀报完毕。
胡亥干脆没有回去,来到一旁的湖边,蹲下来捡了石子,往湖里一颗一颗的投进去。
“好无聊呀……”
“好慢呀……”
“哥哥还不出来。”
胡亥托着腮帮子,扔了十来颗石子,把湖水上的鸭子扔的嘎嘎叫,扑腾着翅膀飞了一片。
吱呀
便在此时,湖边一处偏僻的屋舍出轻响,舍门微微打开,一个人影慌慌张张、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跑出来。
那人身形高挑,十足纤细,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袍,更是衬托着羸弱的身段儿,怀里倒是抱着一团的衣袍,乱七八糟的堆着。
是韩谈。
胡亥的眼眸瞬间变得亮堂,拍拍手站起来,大步朝韩谈走去。
韩谈是被鸭子的叫声吵醒的,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章平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甚至韩谈能感受到章平平稳的吐息,一下一下轻轻瘙痒在韩谈的面颊上。
腾!
韩谈的脸色突然通红,且愈来愈红,几乎能滴出血来,潮水一般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就在昨夜,韩谈送章平离开酒宴,二人似乎都饮醉了,章平吻下来,韩谈也不知怎么的,竟没有推开他,心底里甚至涌起一种渴望,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入屋舍。
韩谈不敢仔细回忆,吓得屏住呼吸,若说是饮醉,更像是借酒撒邪,他赶紧轻手轻脚的从榻上坐起来,一股酸疼席卷而来,韩谈却不敢出声,轻轻推开搂住自己的章平。
韩谈身子酸涩,章平还搂着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点点扒开章平的手掌,做贼一般下了榻。
韩谈心里奇怪,自己为何这般偷偷摸摸,可若是真的将章平吵醒起来,该如何面对章平?难道说昨夜都是因着酒醉,问题是,他们谁也没有饮醉……
韩谈心窍里乱七八糟,来不及穿衣裳,胡乱抱起地上的衣袍,悄悄推开屋舍的大门,从里面跻身钻出来,然后又极轻极轻的掩住舍门,做完这一些列动作,章平都没有醒过来,韩谈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谈谈!”
“啊!”
胡亥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韩谈的后腰,韩谈没有防备,吓得一个激灵,加之腰肢酸疼无比,被胡亥轻轻一拍,实在没忍住,惊呼出声。
韩谈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哗啦”怀里的衣袍应声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都是。
胡亥笑眯眯的道:“谈谈,你这是……做贼吗?采花贼!”
“幼、幼公子别乱说。”韩谈立刻否认。
胡亥指着掉在地上的衣物,道:“不是采花贼?那你身上穿着一件内袍,这地上的内袍,是甚么人的?”
韩谈低头一看,满眼都是悔恨,这才现自己方才太过慌张,随便抱了一团衣物,里面竟然有章平的内袍!
胡亥笑道:“咦,这内袍好大呀,不是谈谈你的尺寸罢?”
“我、我……我……”韩谈支支吾吾,胡乱的道:“是我的!”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