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绾给了珊朵一个哀怨的眼神,珊朵却对君绾比了个大拇指。
王后啊!婢子只能帮您到这了!您可要争气呀!
看着远去的两人,珊朵松了口气,躲在一旁看戏的乌雅阿嬷投给珊朵一个赞许的眼神,真不愧是她一手带出的婢子!想着掏出来个碎银子:“今日做的不错,这便是赏你的,若是哄好了王与王后,王的赏银自是少不了你的。”
乌雅阿嬷本是先王后身旁的婢女,更是看着哲赫长大的,九年前的那场飞来横祸,她亲眼见着王后服下了毒,她本想随着先王后一同西去,只是先王后对哲赫充满了牵挂,她看着哲赫在王后临终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王后咽气后,她帮着将哲赫送出了宫,自己却又跑回去替先王后收拾好遗体。
她抱着先王后的骨灰艰难地躲过层层筛查,她很幸运的从王宫里跑了出来,她无牵无挂本就是孤身一人,先王后与她有恩,她发誓要替先王后护好哲赫,是以后来听闻哲赫同他父亲的旧部汇合,便投奔而去。她看着哲赫一步步坐稳西戎王的王位,她知晓,她完成了先王后对她的嘱托。
于哲赫而言,乌雅阿嬷虽是婢子身份,却如同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以哲赫将她当作长辈一样敬重。她跟着哲赫一路走来也是不易,王宫上上下下无一不信服。
彼时尚是少年的哲赫,同她讲过他与君绾的初遇,她自是明白
哲赫对于君绾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她日日念经颂佛,只求着让哲赫有一段好的姻缘,也算不负先王后的嘱托。
如今王与王后,干柴烈火烧的正热闹,她眼中瞧着欣喜自是少不了往里多填上一把柴火。
“多谢阿嬷。”珊朵欣喜到,颠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珊朵更坚定了她要维护好两位主子的感情。
维护主子的感情还有银子拿,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被迫收容哲赫的君绾,此刻正对着她那满当当的屋子发愁,哲赫的被褥,哲赫最喜爱的香炉,哲赫惯用的茶碗……皆是送了过来,君绾看的是眼角直抽抽。
另一个人倒是坦然自若,熟练的坐在的君绾嘴喜爱的贵妃榻上,命人送了壶酒进来。
瞧着哲赫铭品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君绾的眉头却是拧的越来越紧了。
那不是,那日宫宴上哲赫递给她那坏了的酒?没成想西戎已经落魄到这般模样,连堂堂西戎王都到了须得喝坏了的酒的境地?
君绾心中泛起一阵心酸,哲赫看不明白君绾心中的泛起的涟漪,便是递过来一杯酒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君绾慌张的摇了摇头:“不……不必了。”
哲赫看着她那般慌张的模样,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他道:“这可是采了最新鲜的葡萄所酿。”
葡萄还能酿酒?君绾好奇,那般黑漆漆的酒也是能喝的。她好奇的接过哲赫手里的杯子,看着那黑乎乎
似药水般的酒,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瞧着哲赫享受似的细品这酒,她又忍不住的好奇。
终于她就义般地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口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一时间她只觉得又苦又涩,哲赫盯着她她又不好意思将那酒直接吐出来,便硬着头皮生生喝了下去。她从没喝过如此奇怪的东西,说它是葡萄所酿她却不曾尝到半点葡萄的清香。
“这是什么劳什子!这根本不是葡萄酿的酒!”君绾只觉得嗓子被那味道涩的难受,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喝下去了半壶。
哲赫瞧着君绾那般受罪的模样,只觉得她过分的可爱,他重新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君绾:“这酒,不是你这般狼吞虎咽喝的,须得是细细的品。”
君绾紧皱眉头,将信将疑的将那杯酒接过,浅浅的喝了一口,这次到还真与上次的味道大相径庭,细细品来到真有了几分葡萄的清冽。
“这酒乃是西戎的葡萄户所制,因着西戎这地人口不多产的葡萄自是吃不完的,那里的百姓怕葡萄放的坏掉便将这葡萄酿成了酒,没想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自此葡萄酒便在西戎盛行了起来。”哲赫解释到。
君绾越喝越觉得这酒是别有一番风味,若说中原的酒是男儿一样的烈,那这葡萄酒便是如同女子一般温婉,初尝不绝其中味,细品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当真是有意思。
两人就着月色细品美酒,
这一品便是品到了深夜。这酒虽喝起来觉得并无什么,可三杯两盏地接连灌下肚,这酒劲便跟着起来了。这让酒量本就差劲的君绾此刻已是将自己灌的微醺,她只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烫,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也思考,做什么便也受不得控制了。
只见她的双手轻轻攀上了哲赫的脖颈,捧住了哲赫的脸颊,像是观摩美玉般那样细细的看着他,又冷不丁地朝着他的唇嘬了一下,接着用手擦了擦她自己留在哲赫唇边的唇印,然后盯着他的唇便痴痴地笑了起来。
哲赫见她这副女疯子的模样,却也由着她,放任自己被她摆弄着。君绾喝多了酒,早已没了供她思考的能力,她一会儿揉揉哲赫的脸,一会又扯扯哲赫的头发,一会儿又把微醺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哲赫心底的那团火像是马上要燃起来了。
她用两根手指挑住哲赫的嘴角,接着将他的嘴角往上挑,她轻声道:“哲赫,你别那么凶,你笑啊,你笑……”
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的怀里如此放肆,哲赫要再忍得住便算不得男人了。她一把将醉醺醺的君绾拎起,扔在了床上。
许是力气用的大了些,君绾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可哲赫此刻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地将君绾压在了身下,接着报复似的吻了回去。
俗话说得好,酒状怂人胆,君绾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用手搂住了哲赫的脖
子,再次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