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受不了温眠这种性格张扬的女人。
第二场比赛是在晚上的时候开始,比赛内容也很明了,就是在乱葬岗中睡一个晚上。
节目组会给每人两个蜡烛用作照明。
乱葬岗的位置在莲花山的后面一座山头上,那地方在战乱的时候死了很多人。
一般动荡的年代死了人之后基本都没地方处理,直接扔到乱葬岗里面,用席子裹起来的算是待遇比较好的。建国之后那个乱葬岗被村里的人弄了一下,把露在外面的尸体都埋了下去,堆了不少坟包。
不过埋的不深,众人赶过去的时候心里都很不舒服。
仿佛脚下对踹几下泥巴就能踢到死人的脚。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起初还有人在聊天,越暗的时候众人出的声音就越小,最后除了荒山里几声鸟叫之外,乱葬岗下什么声音都没了。
何鸢找了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呆着,时迁正在给警局打电话,摁了半天没打出去,仔细一看没信号了。
再黑一点的时候,时迁便靠在何鸢边上装起了柔弱。
他瑟瑟抖,手脚不老实的抱着何鸢“阿鸢,我觉得我好像被阴气噬体了。”
说的神乎其乎的。
何鸢任由他胡闹,也没阻止。
乱葬岗这里的阴气确实重,肉眼可见的能感受到浓郁的阴气。
普通人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就会感到浑身冷,时迁因为带着龙纹佩的缘故没什么感觉,但是那边的温眠可就惨了。
这女人不知道怎么过了初选的,现在看起来浑身抖,好像要被冻成冰棍。
江誉一脸无奈的被她抱住,嘴里念叨“弃权吧,师父,你这样抱着我不难受吗”
他虽然看起来才十七岁,但是已经长得很高了,温眠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固执的“闭闭闭闭闭闭嘴熬过这一晚上我们就可以进入下一场比赛了,二十万大学学费就有了”
江誉“我可以不读大学。”
温眠“放屁你这个年纪不读书干什么不读书找工作没人要你”
江誉“你要我吧,我会烧饭。”
温眠大骂“我他妈傻逼吗我养你这么大就让你给我烧饭我养厨子吗”
江誉心道我还能干你。
他还挺有道理的想了想,洋洋自得厨子能吗
二人的争吵还在继续,此时有人说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了,这比赛真是越来越没意思”
时迁望过去,心道谁啊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腿细的像两条竹竿,时迁心里给他取了个名字竹竿腿。
何鸢咦了一声。
时迁道“你认识”
何鸢“唐凌的死对头。”
果然,下一秒,竹竿腿就对着何鸢嗤了一声。
温眠从江誉的身上爬下来,对方针对的太明显,她想无视都难。
“喂,废物,你说谁呢”她一开口,火药味儿十足。
竹竿腿瞪着眼睛“你他妈说谁废物呢”
温眠“谁他妈接话谁就是废物”
竹竿腿看温眠不爽很久了。
在场的只要有点本事都能看的出来温眠是个普通人,一个原本在初试就会被刷下去的普通人,怎么会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