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有些犹豫,毕竟是男子的房间,她……
“若是不按我说的做,今后侯府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似是看穿了南菀所想,景北潇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这不容抗拒的话逼得南菀只得按照景北潇所言,往屋中走去。
南菀将景北潇扶到榻上,景北潇靠在床边,无力地说道:“书架上有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有一个白玉瓶,给我取三粒药过来,白玉瓶边上的就是金疮药,金疮药你认得吧……”
不等景北潇说完,南菀径直走到书架上,拿上檀木匣子后就转身放到身后的桌案上。
南菀刚打开匣子,按照景北潇的话找药,可桌案上的一堆书卷和信封引起了南菀的注意,令她头皮发麻。
温公府……
虎啸楼……
为何景北潇的屋中会有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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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时间太久,遭景北潇怀疑,南菀拿了药后立即回到床榻边,却见景北潇已经自已脱去了衣裳,半裸着坐在榻边。
屋中并没有点灯,黑暗之中,景北潇白皙的肌肤十分惹眼,健硕而棱角分明的胸膛,令南菀瞬间红了脸。
即使有黑暗和头巾的遮蔽,仍旧掩盖不住南菀紧张的气息。
只听景北潇嘶哑的声音提醒道:“要是我死了,你定然脱不开干系。”
南菀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走到景北潇的身边,将药递给了他。
景北潇先将三颗药丸吞进嘴里,而后准备上金疮药。
当南菀看到他局促的动作时才明白,景北潇的伤在后腰处,无论他的胳膊怎么伸,都够不到伤口。
见此情况,未等景北潇说什么,南菀立即走到景北潇的后边,在他的伤口上涂抹金疮药。
伤口很深,像是刀伤,若是再深上一寸,定会伤及肾脏。
当南菀把药粉洒在伤口上时,景北潇嘴里“嘶”的一声低吼。
南菀脱口而出一句:“疼吗?”
这句话倒是让二人皆一愣,随即南菀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景北潇的伤口处,低声道:“伤口太深了,我怕……”
“那就用针缝起来。”
景北潇的声音微弱却颇有威严,如那黑夜中的响雷一般,低声却令人心惊。
南菀一愣,看向景北潇。
这时景北潇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南菀略显震惊的双眸突然微微一笑:“你不是针线活做得好么,这么深的伤口都没有吓到你,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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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我相信你”也不知是景北潇的自我安慰,还是给南菀一些信心,也是因为这句话,南菀便点头应了景北潇。
但由此话可以看出,今夜之事,景北潇不想让南菀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更不会请大夫前来医治。
南菀也不敢耽搁太多的时间,按照景北潇的指引,找了针线和烛台过来。
在烛火燃起的那一刻,二人的目光皆在对方的身上。
景北潇高高在上,看着身旁的少女,用头巾紧紧包着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边,正目不转睛地检查着自已的伤口。
南菀看清景北潇的伤口后,心底一顿,眼眸微颤。
伤口深到似有白骨可以看到,若是这样草草缝合,怕反而害了景北潇的命。
“你的伤口太深了,如果就这样缝住,怕里面的伤口会腐烂。”南菀的话沉静如水,并没有因为看清伤口后开始慌乱起来。
反而愈发冷静,心无杂念地分析眼前的情况。
景北潇是清楚自已的状况的,轻声道:“刚才我吃的药丸是延年丹,一粒就能从阎王殿里借几日阳寿回来,更何况我吃了三粒,屋里有一坛春日醉,你倒在伤口上就行了。”
虽说景北潇的药定然是好药,可这春日醉是元京的一种名酒,之所以叫这名字就是每年春天酿酒,待到来年春日再喝,春风一吹,立马就醉,是个极烈的酒,所以一般都是大汉或是江湖人士为图痛快,才饮此酒,高门中的公子小姐们断不会喝这样容易醉的酒。
而景北潇屋中放着这样的酒,又是为何?
“春日醉太烈了,你会疼死的。”
南菀话音刚落,景北潇直接趴在了榻上,而后拿起自已的衣服,冲南菀道:“疼不疼死是我的事,能不能治好我,就是你的事了。”
景北潇的目光坚毅,毫不保留地落在南菀的身上,递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