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潭回培训班拿包。
课程已经结束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保洁阿姨在做清扫工作。
闻潭没想到顾京野真的会向家里出柜,他对顾京野也没有任何越友情的感情。
就算顾家不来找他,他也永远不会和顾京野交往。
他怼丁海,只是因为纯粹的不爽。
他曾经沾那些人的光,享受过特权待遇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些东西不属于他。
短暂体验一个无法真正拥有的东西,并不是人生的额外馈赠,而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他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不和顾京野交往,不代表就要离开得远远的,像个败走的逃兵。
晴空的飞鸟,灵魂永远自由。
没有人可以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去往哪个方向。
闻潭收好包,向公司外走去。
他的电瓶车停在外面两条街的位置,走三百米,要绕过一个拐角。
闻潭和往常一样绕过拐角,忽然眼前一黑,被人紧紧捂住嘴巴,头上套上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闻潭短暂懵了一下,随即用力挣扎起来。
然而对面似乎有好几个人。
他的手腕被捆绑,抬起脚,整个人被强行塞进了什么地方。
从气味和触感来判断,应该是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闻潭心里涌起一阵恐慌。
他万万没想到,顾家谈判不成,竟然干得出这种当街绑人的事。
塑料袋紧紧地裹在脖子上,他几乎要窒息。
他奋力地挣扎着,又踢又踹。
对方弄不住他,低声骂了一句脏。
他的小腹突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脚,顿时抱紧肚子,不动弹了。
他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忽然外面一阵响动。
拳脚相加的闷响,更加纷乱的脚步声,远远地似乎听到了警报声。
几秒种后,闻潭头上套的黑色塑料袋被取了下来。
有人紧紧抱住了他,肩膀宽阔,气息凌乱。
闻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沈天遇。”
沈天遇的呼吸粗重沉稳:“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