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落地走开,又在他们开门的时候,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你们是租的房?”
“啊。”情侣有些莫名其妙,“是,我们今年刚租的。”
“介不介意换一个地方租?”连沛换了副谈生意的语气,“我是说,你们再把这套房转租给我,租金要多少价你们提。”
【作者有话说】
真的对不起,因为没有存稿,又拖延到了现在。
一周还是至少五更的,如果中午十二点更不了,我之后会在上一章的评论区说。
第49章帮凶
阮愿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家看书、学习,但也会出门吃饭、拿快递。一连几天,门口都有新鲜的花束,花束里的卡片上是熟悉的字迹,阮愿不想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连沛第一次在楼下垃圾桶看见自己送出的花时,足足愣了半分钟。他看见自己写了很久的卡片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油水,上面的字也变得模糊,苦涩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他自嘲地笑,这就是阮愿现在对他的态度。
在他认清自己喜欢阮愿,想要认真挽回的时候,阮愿却对他避之不及。
每束花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而它们的归宿也都一样。
除了那么一次,它被保洁工人提前拿走,只有那张卡片被丢到了地上,任路过的人踩上脚印。
花钱好办事,那对情侣答应了连沛的要求。对门的房子格局和阮愿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对于连沛来说很小,一眼就能够望得到所有的空间。他不习惯住别人住过的地方,买了张新床放在客厅。
他没有贸然地出现在阮愿面前,他能猜到阮愿如果知道他住进了这儿,一定不会有好脸色。
但住在离阮愿这么近的地方,他心里稍微好受些。
当然也是想监督谢辛新有没有再来阮愿家。他还没有被允许进过门,看样子谢辛新却是在这儿吃过饭,他如何能够平衡。
坐在客厅的位置,有时候能够听到对面出入的动静。有次连沛听到对门有人声,他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见到是阮愿的两个朋友来了。
他现在知道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惜不是从阮愿的嘴里得知。
白清淮:“阮愿,怎么有人给你送花啊?”
奚昭然:“就是,谁这么傻逼,连你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阮愿:“放这儿吧,保洁说丢了可惜,他会收走。”
“花粉过敏”这四个字像针一般刺向他,连沛感觉耳边有声音在嗡嗡作响,却又像是糊了一层水膜。
原来他示好的第一步就错了。
他突然回忆起他第一次送阮愿百合花的场景,那时候他在想什么,他骄傲地觉得阮愿一定会高兴,因为是他送的花。
阮愿说他自以为是,他没多深的感触,这一刻却像是有人在他心里敲了钟,“砰”地一声,让他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阮愿收到花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在那瞬间,对他感到失望透顶。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居然不知道阮愿花粉过敏。
他知道阮愿爱吃哪几道菜,能数清阮愿身上有几颗痣,熟悉阮愿说话的语气和他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以为他是了解阮愿的,可事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他这些天还送花呢,落在阮愿眼里,得多可笑又讽刺啊。
世界又归于安静,他们之间隔了两扇门,在那扇门内,阮愿和他的朋友谈笑风生,这扇门内,连沛一个人,懊悔的情绪在接到侦探的消息时达到顶峰。
连沛是调查过阮愿的,在刚认识阮愿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他让助理去调查,助理不是专业的,查不到更深层次的内容。
知道阮愿是阮天德的Omega儿子,连沛就对他下了定义,认为阮愿代表了阮家,是为了他身上的钱和海泽的话语权而来。
所以他觉得阮愿不配和他谈恋爱,他们之间最多也就是情人的关系。
“不平等”贯穿了他们的四年,让他刻意忽略了自己早已越界的心意,以至于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却对枕边人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在托侦探去调查之前,有阮愿和谢辛新曾是同学之类的猜测,他在乎的无非是阮愿对谢辛新动没动过心。
两天前,侦探给他打了电话,说谢辛新和阮愿没有明面上的交集,但谢辛新有半年时间没有上学,而阮愿的履历里,则有两年的时间出现了空白。
连沛:“什么意思?”
“谢辛新是休学了,过半年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侦探说,“阮愿比较复杂,根据调查到的情况,阮愿在十六年前在b市二中读初一,当时应该是十三岁,但后来过了两年,他又到了b市四中读了初二,年龄却是十四岁。他的年龄有改动。”
连沛全然没有想过,阮愿本身长得清秀白净,就算走到大学校园里也不违和,竟然还要比他大一岁。他没来得及惊讶,只追问道:“那两年他去了哪里?”
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分化的时候进了医院,但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一出院就被送走了。”
“送去哪儿了?”
侦探压低了声音:“O德培训学院。”
连沛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但“O德”两个字,就带着一股陈旧的腐朽的味道。
他问:“那是什么地方?”
现在,侦探给了他一份关于O德培训学院的详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