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就要扑过去,却被谢时砚一把拉出了隔离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隔绝了唐染心疼贪恋的视线。
唐染瞬间火了:“谢时砚,你干什么!我要去看他!”
“我干什么?”
谢时砚危险地半眯眼睛,声音带着暴戾的森冷:
“我倒是想问问你干什么?
你给我下药,瞒着我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五年来你对他不闻不问,现在你这副作派,做给谁看?”
“你凭什么说我不闻不问?”唐染眼睛泪光闪烁,“你知不知道我做了……”
唐染咬住唇,语音就此止住。
谢时砚却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致:“你说,你做了什么?你说不清楚,你今晚别想离开这里!”
他一步步紧逼。
唐染退无可退,脚后跟碰到墙根,她整个人被谢时砚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唐染咬紧牙关,怒视谢时砚:“你这是囚禁,是违法的!”
谢时砚勾起唇角,眉头微微上挑。
他忽然俯身在唐染耳侧,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让我妻子留在家里,犯什么法?”
唐染感觉脑子一炸,随后迟钝地抬起头:“谢时砚,你在开玩笑吗?”
谢时砚往后退了一步,他冷冷地看着唐染:
“我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离婚,但我没想到这个死人还会死而复生。”
“原来是这样……”
唐染笑了笑,她笑她自己,居然还是会因为谢时砚的一句话痴心妄想。
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既然我没死,我们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吧。”唐染垂眼,面色平淡。
她风轻云淡的态度莫名刺到了谢时砚的眼睛。
离婚是他所求不假,可由她提出来,他就是不舒服。
谢时砚逆着光,刀削斧阔的脸庞笼罩在阴影里,幽幽的目光渗人:
“可是唐染,我现在不想离婚了。”
“你有病吗?”
她伪装的冷静被谢时砚一句话粉碎。
“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捆绑在一起,有意思吗?”
“当然。”谢时砚故意顿了一下,笑容恶意明显,“折磨人怎么会没意思呢?”
一阵天旋地转,唐染被谢时砚打了横抱起来。
她的手被绳子捆了,能挣扎的只有两条腿。
唐染奋力挣扎,却在男人往她腰上一揉的刹那浑身变得僵硬。
她的脸迅速爆红,骂骂咧咧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娇嗔:
“谢时砚你卑鄙无耻!”
“谢时砚你是男人吗?”
“谢时砚你幼不幼稚!”
“谢时砚你放我下……”
下一秒,谢时砚还真把唐染放了下去。
唐染看着熟悉的卧室陈设,人都懵了。
这是她住了三年的主卧,谢时砚把她带到这里准备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以后你的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
男人无情甩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关门,接着唐染就听见了钥匙反锁门的声音。
他竟然跟她来真的!
唐染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巴,她走到门前,弯下腰用被捆的两只手艰难地拧动门把。
拧不动!死活拧不动!
唐染心里绝望,打不开这扇门,那她今晚不就得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