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秦勖将西装脱掉,抛到沙上,拧着领带走向卧室。
房门里,隐约是小猫与同学说话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他动作温和地打开门,并没有引起小猫的注意。
靠近露台的书桌,背对着门。
秦勖侧靠在门框边,静静地欣赏小猫认真专注的模样,以一种成熟的大人模样在说话。
这样注视着学习中的小猫,从十年前到如今,秦勖已经反反复复地做过无数遍。
他深知,即便再让他看上十年,无数个十年,他都不会厌倦。
他的小猫,是如夜空银钩弯月般的存在。
晏雪简短地结束与陶奇的对话,推开椅子起身,一转身就看到了半靠在门框边的人。
哥哥难得神色疏懒,领带松散地坠在衣领下,衬衣扣子也被解开,流出微微泛红的肌肤,被房内灯光照亮的半张脸,性感而迷人,而被高挺鼻梁挡住的另外半边脸,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晏雪惊讶过后,紧紧地望着哥哥带着几分揶揄轻笑的眼眸,内心莫名悸动地朝着哥哥跑过去,看到他的手掌仅仅只是抬了抬,他便已经熟练地扑着抱了个满怀。
“哥哥?怎么过来了?”
淡淡的酒味萦绕而来。
威士忌独有的泥煤、烟熏与苦涩气息,染在秦勖的周身,与他的肌肤温度相融合,演变成一种独特的、只属于他的醇厚余味。
晏雪本能地用力嗅了嗅,顷刻迷醉。
秦勖的手掌覆在小猫的后背,下巴靠在他的颈窝。
触及到小猫微凉皮肤时,他才知道今晚的威士忌喝得过度,酒精未消,肌肤滚烫。
他听见小猫的话,眼角浮现微笑,慢条斯理地指正:“宝宝,叫我什么?”
晏雪反应过来,轻声唤道:“老公。”
他被哥哥今晚特别的模样,冲击的大脑昏沉,方寸大乱,缓了缓,才重新说,“老公,怎么过来了?”
一声夹杂着淡淡酒气的轻笑,暧昧地窜入晏雪的耳膜,仿佛有着某一种热度,在摩挲他的耳朵。
秦勖:“想过来看一眼宝宝。不欢迎吗?”
“当然不是。”晏雪赶忙退开些,“好像喝了很多酒?是不是要准备醒酒汤?”
他没见过哥哥醉酒,这算是唯一一次喝的比较多?
在他的手撤走时,秦勖握住手腕往自己的脖颈上拉,另一只手在他后背也用力托了托,把人托进怀里。
维持这样亲密拥抱的姿势,晏雪凝视着哥哥的眼眸,心跳不觉加,被哥哥拥着倒退回房内,一不小心跌坐在沙里。
晏雪以为哥哥深沉的眼神如此盯着自己,会要吻他。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秦勖把小猫抱上腿,嘴角含笑:“宝宝忘了自己要求过什么?”
晏雪跨坐在哥哥腿上,鼻尖抵在哥哥的下颌线位置,摇摇头:“忘记了。”
他的视线落在哥哥肌肉线条明显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灼人的热度。
秦勖单手揽着小猫的窄腰,另只手从西裤口袋中摸出一枚铂金戒指。
晏雪的眼眸里露出两个惊叹号,“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