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季老爷,李春宫彻底安全了。
有了底气,直接见一个嘲讽一个。
“瞧瞧你,眼睛小得像是用针尖戳出来的,鼻子扁平得如同被压过的柿饼,嘴巴大得能吞下整个鸡蛋,线条崎岖,皮肤粗糙,还布满了斑点和麻子,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就你这样的长相,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说长得很有“个性”!”
“还有你!麻辣个蛋,就是你把我拖进来的是吧?想要我当祭品?癞蛤蟆吃天鹅肉,想得美!自己疯疯癫癫的,谁家对抗鬼的方式是自己弄出条鬼?还喜欢吃粪,是吧,等我出去了我把我们那儿所有的全部给你倒进来,让你吃个够!”
“你们两个一个个地都想要我的命是吧,”他拍拍胸膛,大放厥词道,“尽管来取!”
季老爷没有在意李春宫的日常疯癫,随手将加羽拍散了。留下李春宫瞪大的眼睛。难怪!连小恶魔都探测不到,原来他也是只鬼!
“这里本是个容易出鬼的阴山背,更何况这背山阴的村庄还锁了口阴井,阴井又跳了个怨女,这地方不出鬼才奇怪,”季老爷一眼就看出了这地方的问题所在,一语道破后却是一皱眉,“但是这地方,不对劲,像是有人借着这阴地在故意炼鬼!”
他掐指算势,眉眼一凝。
“一夜一轮,一轮一炼,又借着这个女水鬼的压迫将整个村庄的怨气都激出来,这是,想要炼出百炼之鬼啊,要不是这地方人口本就少,要是被他练成了,此地就是一片大乱了。”
受到来自季老爷的威压,水鬼露出她本来的面目,巨人观的身躯使她自主地散出了鬼气,但是被她老老实实地敛在体内。
“老先生慧眼啊,我正是想要您家公子从这个阵眼处出去才……”
“得了得了,糊弄谁呢,要是我家这个不行的公子哥跳下来,压根破不了阵眼,你只是想将他的灵魂收起来,免得外面那团鬼东西成型将你解决罢了。”
“老先生说的对……”水鬼更加低眉不语了。
“季老爷,别废话了,快点把这瘆人的阵法给解决了,我们好赶紧回去。”李春宫催促道。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老头子黑白参半的眉毛扬起,吹吹胡子,道:“催什么催,没催命啊?让我们开坛做法,把这里九十九炼的魂魄给净化了再走吧。”
李春宫这会儿还得靠着老爷子,没啥话语权,只能亦步亦趋地走向刚才自己被烧脚底板的地方。
看着幽魂肆游的模样,李春宫突然想到了自己能看到,却完全没法靠小恶魔捕捉到鬼魂的踪影。恶魔捉不到鬼魂,那还叫恶魔吗。于是便一脸嫌弃地摇着小恶魔,试图让它将鬼魂吃下去进化一下。
徐酒醇收到了他的想法,认为他想的颇有道理。他也才知道它有着这种缺陷,但是进化的事情还是放一放。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好像,可能,或许,大概迷路了。
按照五行宗贴出的告示,沿着官道走两千米,会感知到地脉,再沿着地脉不停地走,就会抵达一道坐镇地脉的连绵山脉,其中最为高耸的六峰就是五行宗的主峰。
然而别说山脉了,连地脉都没找到,不应该呀,地里的东西怎么可能瞒得住自己。
传讯纸疯狂震动起来,沈雨棠在疯狂d他。
“急急急,快开始了!”
“他们长得都穷凶极恶的,呜呜呜”
“徐酒醇!你去哪了!快来报名!”
“我给你报了,但是只要轮完还不在的话,就失效了!”
“找不到路就把我的传讯符点了!顺着烟的方向来!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徐酒醇应付着她,也是点燃了快顺着烟找……跑反了。
好在他因为不自信跑的并不远,两三千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轻易地就找到了那六座拔地而起,高于周围山岭地山峰,以及山脚下地山门前正在进行的擂台。
他迅穿过去,看见了百无聊赖的沈雨棠,她与五行宗的各个长老坐在一起,还是一件黑袍遮住全身,身上的冷冽气质让徐酒醇像是又看见了偶遇的她。看来她也是成功地混上了名誉长老。
各个长老们明显对她这个新来的充满着好奇,单凭她出的女声,且惊为天人的实力,就足以让他们想要把自己的子孙送出去了。同时,由她代报名,姗姗来迟的家伙,也是分外客气,旁敲侧击地问他与沈雨棠是什么关系。
沈雨棠迅且冷漠地答道:“陌生人罢了,恰巧住在同一个住店,意外听到了他想要加入五行宗,也就帮他报了个名。”
就好像刚才消息轰炸的不是她一样。徐酒醇有些憋屈地撇撇嘴,至少得是个朋友吧?
作为迟来者,他得与一架自己的对手打,再和轮空的家伙打一架,恰好将人数凑为偶数,来这里参加比武的一般都是些武术门派的年轻弟子,作为入门修士,他去参加有点炸鱼的嫌疑。
但是!就单凭徐酒醇的实力,对肉身的加持还是没那么大,与凡人的差距还没拉开,面对武术家的种子选手,徐酒醇得为自己捏把汗。
果然哪怕修炼了,也不能放松锻炼啊。
第一战,运气很好,和轮空差不多。
“牛二,见教!”他的布鞋上还沾着泥土,像是从农田里赶过来凑热闹的。
摆出一副虎视眈眈的架势,手上厚厚的茧体现了他在农种上的奋力。
“徐酒醇,见教。”
即便不用灵力,单凭徐酒醇当作锻炼身体练的现代武术也能和他一战了,只是对比其他几组,就像两个农村老夫打混架,全是虚张声势。
“喝!”男人像只蛮牛,撞了过来。徐酒醇动用自己的灵力,快错开了。
一击不成,他也没有犹豫,继续大喝:“能死在我自创的武术下,你也是有幸了,看我蛮牛式,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