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兰即刻变回了陈衣,手拿九环锡杖,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猪妖恨道:“竟是被你们给骗了!”
陈衣道:“悟空,你且放了他。”
“师父?这可是大买卖。”悟空舍不得。
“放了,亏不得你的。”陈衣道。
悟空只好收回金箍棒,那猪妖瞅准时机,骂咧咧化作一阵狂风,逃了。
陈衣道:“悟空,跟去看他老巢位置,莫恋战,回来禀我。”
悟空也不问为何要放走猪妖,只腾云追了过去。
他跟着那道风,行了没多远,忽见一高山,那怪把风撤了,现了本相,撞入洞里,取出一柄九齿钉耙来战。
“泼怪!你是哪里来的邪魔?怎知道我老孙名号?”
猪妖道:“我不是邪魔,也不是泼怪,我本是天河里的天蓬元帅,只因醉酒戏了嫦娥,被玉帝贬了凡尘,投错猪胎,在此占山。”
悟空道:“你这厮,竟是个天蓬水神下界,怪不得知我老孙名号。”
猪妖道:“哼!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时,不知带累我等多少,今日又来此欺人!不要无礼!吃我一耙!”
猴子举棒相迎,当头就打。
金箍棒似龙身,九齿耙似龙爪,来来往往,你喧我闹,各不相让。
陈衣看着天色,月儿已缩到了一边。他叹口气,开了天眼通,只见猴子和猪两个打得正火热:“这猴子怕是打得又忘了叮嘱,算了,还是我自个儿去吧。”
想罢,陈衣去往前厅,找那高家小姐谈话。
大厅里,只见那翠兰哭得梨花带雨,高家父母皆在旁安慰,旁边一众家仆也不敢先睡,一个个站立了身子,拽着瞌睡。
那高家众人见了陈衣,都围了过来,翠兰也止了哭。
高老儿望了望陈衣身后,问道:“那妖怪抓啦?怎不见长老徒弟?”
陈衣道:“让他逃了。”
说话间,他注意起翠兰的表情。听到猪妖逃了,她缓缓松了口气。
那高老儿有些不满:“你那徒弟允我今夜必拿妖怪,怎的还能让他逃了?”
陈衣淡然道:“莫急,已跟去他的洞府了。”
随后他看向高翠兰,礼道:“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老夫妻觉得奇怪,看看陈衣,又瞧瞧女儿,只等翠兰话。见翠兰点了头,高老儿便将家仆都散了,大厅里只留了陈衣和翠兰两人。
陈衣道:“三小姐,那猪妖,我和我徒儿定是能抓回来的。你且安心。”
翠兰幽幽怨行了礼:“翠兰谢过长老。”
陈衣又道:“那妖怪毕竟是你家女婿,抓回来后,还得交与高家自行处置,我斗胆问一问,不知三小姐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