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菲勒拉我上直升机到飞回马蒂勒的驻地不过用了6个小时。
即使已经久经训练的我下了直升机仍觉得有些站不住脚,驾驶员大哥,你难不成是战斗民族嘛,符拉迪沃斯托克飞纽约,横跨大半个地球,你6个小时就搞定了?
要知道当初我和千夏离开日本时,坐正常客机从东京飞纽约统共用了13个小时。
而现在,差不多的距离,时间却只用了一半,大哥你开的恐怕不是直升机,是战斗机吧。
总之,我不得不说上一句,老铁666。
下了直升机后,我想了想还是先不去找千夏了,她现在应该在上麦扎先生的课,那我就跟菲勒回家把身上的衣服先换了吧。
炸船之后,我身上原本的小礼裙早就变成了一团破布麻衣,虽然菲勒有给我准备干净的衬衣和外套,但因为当时在直升机上,我就直接将衬衫整个套在外面了,并没有换下里面的破裙子,所以我都能想象我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先被炸得糊成了一片漆黑不说,上身白衬衣,下身烂布衫裙摆,恐怕是真的很奇装异服。
再加上我要赶紧回去洗香香,美少女才不要顶着烤糊的味道到处溜达呢。
然而就在我的手拉上菲勒的车门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个解释。”
我:?!!
“你不是在上课嘛?”话说我引以为豪的警惕性怎么对千夏一点都不起作用,我都没察觉到她的到来,哇,千夏走路都没声的,吓死宝宝了。
见我明明一脸心虚却故作坦然的模样,千夏笑得更加温柔了,“我当然是跟麦扎先生请了假呀,毕竟唯一的同桌出了事,我总得有所表示。”
说着千夏将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笑眯眯地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要不是我提前问了菲勒,我还真就逮不到你了是吧,嗯?”
“没,没有啊,人家收拾好了自然会去找你嘛。”呜,姐姐好a,我好怕。
我拼命地向菲勒传递着眼神,爹啊,快,救我,你的小闺女要命不久矣了!
然而菲勒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特意问了嘴千夏要不要清场,得到否定答案后,他坐在驾驶位点了根烟,静静地欣赏着他的好大儿是如何锤爆小混蛋崽子的,被锤的小崽子根本不敢回手,真不错,年轻真好啊,菲勒感叹着。
为什么受伤的只有我,不公平,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而且家庭暴力,于法不容,还有没有天理啦!
千夏怜惜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将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抱歉,我们是黑手党,就是这么不讲法律呢。
所以——
“到底生了什么,跟我说道说道吧。”
我捂着一个头两个大的脑袋,在回家的途中,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跟千夏描述了一遍。
“总之就是这样,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说完,我默默瞥了眼千夏,见她此刻正十分专注地盯着我的脸。
“怎么了吗,啊,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小花脸,别看了啦。”
“不是这个。”千夏的声音有些低,“才不是这个呢。”
我歪了歪头,主动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伸到千夏的手边,“我这不是没事嘛,不要担心啦。”
千夏沉默了几秒,然后捧着我的脑袋开始使劲地揉搓,直到把我的头揉成一团鸡窝。
“我都不知道你还比我多接受了那么多训练呢。”
“欸,你知道啦。”
“我有问菲勒,如果我不问,都不知道你要瞒我多久呢。”千夏装作生气的样子。
“才没有,要是我真想瞒着你,就不会让菲勒松口了。”
我感受着千夏附在我头顶上的双手的温度,在这个谎言泛滥成灾的世界,你可是我为数不多永远不会去欺骗的存在。
我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将千夏的手从我头上扯下来,“先不说我的心结已经基本解开了,再者,其实执念的原因,究其根本只是我的弱小而已。”
我将手掌附在千夏手上,然后拉着她抚上我的脸颊。
“所以啊,我想要变强,足够强大,这样才能保护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看着千夏再次沉默不语的样子,我伸手扯了扯她的腮帮子肉,“两个辅助走育路是没什么前途的,你出法攻,我自然要出的肉一点,不然咱俩两个小脆皮直接就被别人双杀了。”
“好啦,别老耷拉着脸嘛,美少女的脸也扛不住这样造,来,笑一个!”说完,我对千夏做了个鬼脸。
“噗——”千夏终于笑了。
“行,这次就放过你啦,至于以后嘛,你再想搞事的时候,带着我,我给你打辅助。”
“好嘞,千夏贴贴”
两个崽崽说开后又恢复了原来黏黏糊糊的关系,只有老父亲菲勒在前排抽着烟满心劳累。
你们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搞事,两个一起揍哦。
回了家后,我快地奔向浴室,爱妮斯已经给浴缸里放好了温水,水面上甚至还漂浮了好几只小黄鸭。
虽然我已经多次强调自己不小了,才不需要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