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婆以为她是被打回来的吗?
就陈文止的小身板吧,打她和给她挠痒痒差不多。
就无语!
再说了,她有什么不敢回去的?
她还怕了陈文止不成!
吸一口气,刚想大声反驳。
忽然想到什么,人又蔫儿了下去。
怕,是不可能的。
只是有点……愧疚吧。
因着昨晚的事,一看到他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昨晚……
陈文止吃完晚饭,收拾好一切回到房中。
罕见地,他没有直接洗漱睡觉,而是坐在了书桌前。
他直勾勾地坐了好一会儿。
接着翻开本子,又拿起一旁的钢笔。
看来是想写字了。
下一秒,不知道他手滑了还是怎么着。
苏木亲眼看见,钢笔突然从他手中滑落,飞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啪叽”一声,掉落地上了。
额……
咱就是说,这钢笔可遭老罪啦,连着摔两次了。
可能陈文止也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
呆愣了好几秒,才做出反应。
他慌忙捡起钢笔,一脸担忧地拔开笔帽。
再然后,就是他垮下的肩膀了。
苏木对钢笔不懂,但看他的表情,也能猜想出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遂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陈文止的声音竟带着哽咽,“笔尖,摔劈裂了…”
按理说,笔帽就是做保护的,有它在,笔尖不应该有问题。
可这笔已经严重老化了,笔帽或许也出了问题。
这一摔,就把笔尖给摔得劈裂开来。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呢,苏木心道。
陈文止也不再犯他的喜洁毛病,对着笔尖又是捏、又掰的。
应该是想再抢救一下。
结果弄了一手的钢笔水,也没拯救回来。
他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桌前,动也不动。
钢笔坏了这么大个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