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的日子自在又受限,早上八點,大片陽光穿透窗簾揮灑而進。
蘇早晴在睡夢中聽見自家母親的問候。
「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身上的被子被蘇母無情扯下:「你這陰間作息再不改改,人遲早要廢的。」
冷意竄上身體?,蘇早晴在橘光里半坐起來?。
蘇母:「趕緊起來?洗洗臉,等下陪我到寺里捐香油錢。」
她睡眼朦朧,還在緩衝睡意,想到什麼問:「媽,爺爺送我的玉珏放在哪裡了?」
「你找那個幹什麼?想起來?要戴了。」
「不是?,」蘇早晴揉揉眼:「我在廣州認識了一位長輩,對我挺好的,很照顧,她生了病,我想拿過去開了光,送給她做護身玉。」
蘇母問:「是?你同事的家人嗎?」
蘇早晴猶豫一下:「算是?。」
蘇母點頭:「在你柜子最上面。」
蘇早晴爬起來?找。
蘇母又問:「生的什麼病?嚴不嚴重?」
蘇早晴不敢說?多:「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蘇母:「難得去一趟,也求個平安符吧。」
蘇早晴:「嗯。」
洗漱穿衣出門,她動?作迅,怕母上大人生氣?不敢怠慢。
外面降溫,家裡這邊要比廣州冷很多,沁涼的風颳擦過臉,蘇早晴折返回去多加了件針織外套。
山路不好走,但香火鼎盛,依舊不減虔誠而來?的香客,蘇早晴不常來?,跟在蘇母身後。
殿內莊重,僧人合掌揖禮,和香客談論經道。
「諸事無常,大道至簡,需離苦得樂。」
「如何得樂?」
「緣起緣滅,隨心而為,切莫自苦。」
蘇早晴百無聊賴,跟著聽了一耳朵。
大概是?閱歷淺,沒太多感悟,只覺晦澀難懂。
蘇母喊她過去敬香,她才回神,看著佛像,蘇早晴跪坐蒲團上背脊挺直,虔誠一拜。
聽過經聲梵唄,功德簿落上幾筆,她取回玉珏,放進包里,躺著的手機亮屏,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一串數字,提示廣州號碼。
想不起來?是?誰,蘇早晴走出殿外聽:「喂,你好。」
她走得快,話筒傳出細微的聲息。
「你沒備註我號碼?」
對面的聲音冷冷,很好辨認。
「我忘記了。」她沒主動?打過肖霖電話,平時又都是?微信聯繫。
「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
肖霖回一句,聽見她那邊沉厚的鐘聲。
「你在哪?」
蘇早晴抬眼,看見一棵菩提樹:「在寺里,和我媽媽。」
「拜佛?」肖霖似乎很感興:「求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