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揍!”
看得出来,胖子似乎很满意,捋了捋头顶那撮头。
然后带着两个手下离开。
剩下的人继续施暴,我只能学着眼镜仔,尽量把身子蜷曲起来,保护住脑袋,然后任由他们踢打。
这场地狱开胃菜结束后,全身疼得有些麻木。
转过身来,才现,那些人走时把灯也关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几人。
“绳子能解吗?”
旁边的瘦子问我。
“你要干嘛?”
瘦子支了支下巴,示意他想看看里面的朋友。
“我。。。”
刚想说话,旁边的眼镜仔踢了我一脚,想起刚才的帮忙,我立马闭嘴没有搭话。
瘦子见我不说话,只能撑起来,摇摇晃晃往里面的房间走,过了一会,我见到那个北方汉子跟他走了出来。
坐在角落那儿,神色垂败。
“你没事吧?”
我忍不住问道。
北方汉子闻言看了我一眼,张嘴一笑,我脊背凉。
他至少被拔了五六颗牙,一张原本好好的牙口,现在变得七零八落,就像狗啃过的烂梨。
粘的暗红血液还在牙根处不断往外冒血,以至于他胸前染红了一片。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生起来。
不是因为惨相让我恐惧,而是我也害怕变成下一个他。
正在犯愣时,门被打开,那个阿瓜看着我们嘲笑道:“开胃菜而已!刚才老子都忘了重要的事。”
他摇了摇手里的铁链,两头是圆圈,很像古代束缚犯人的那种脚链和手铐。
当上手后,我现和我想的一样,这东西很粗糙,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弄的。阿瓜捆完后,才离开。
借着门的光亮,我现蜷曲在我对面角落的两个女孩身上并没有伤痕。
房间在合拢门后陷入死寂昏暗中,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人说话,我感到很恐惧。
祈祷能出现警察突袭这个鬼地方,把我们就出去的场景生。
可是。。。
什么都没有!
不时能听到送我们来的那种大货车的引擎声。
很快隔壁也传来惨叫,我捂紧耳朵,祈祷这只是一个噩梦。
同时内心无比憎恨蛋仔,这个畜生,居然把我骗到这种地狱里来。要是能回去,我誓一定要把他皮给剥了!一定!!
我感觉像过了半天一样,门打开后,进来一群新面孔的缅甸佬,不由分说,拿起软棍就是一顿揍。
有个家伙似乎软棍搞丢了,出去找了一节方木条,回来疯狂往我身上招呼,疼得我哭爹喊娘。
但可能是骨子里的尊严,让我没有做出求饶的举动。
合拢门后,我从光线变化上,看出现在才到下午。
“一天三顿。。。”
旁边的眼镜仔镜片已经碎了,但他还是戴着那破烂的眼镜,眼里带着凄凉,甚至还笑了。
我起初还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间又过去很久,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外面也同样漆黑,似乎是灯光的余角,照亮了进来人的鞋子。
很快又是新的一顿打。。。
疼到麻木!
这顿打结束后,我还被电棍戳了几下,整个身子就像泡在冰棱密布的水里,麻木伴随着撕裂的疼,这一夜注定无眠。
所有人也在消化着这份突如其来的遭遇,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呼叫呐喊。到了半夜,我才听闻哭声,先是那两个女孩,有了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低声呜咽。
一个男人怎么能哭呢?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自己还是蛮坚强的。
一晚上就那么过去,第二天我以为会有人送饭,没想到又是一顿打。有人受不了,张嘴就咬,结果下场就是被拖进去拔牙,似乎不解恨,还把他无名指的指甲也给撬了。
那种疼我不知道多严重,但那人杀猪一样声嘶竭底的惨叫我这辈子都不会忘。